赵前看了秦觅榻上的孩子一眼,满是温柔与喜爱。
继而说道,“你手中的药,仅一根人参罢了,我在国公府亲眼看着她炼的,匀成如此多药丸,得多吃些才有用。”
秦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将药瓶丢到一旁,“我将黎瑶瑶当亲妹妹,她竟然诓我!”
“这也怪不得她,要怪就怪她没什么钱财。”
赵前说道。
他今日暂无任务,便来在国公府看着师妹他们。
“那就怪宋舒悦故意不给她钱咯?”
秦觅问道。
“你要如此说也可行。”
赵前漫不经心地勾起秦觅的头发把玩,嘴边尽是痞笑。
秦觅脸色当即黑了下来。
她就知晓,宋舒悦嫉妒她,想害她的孩子!
不久之后,便是孩子的满月宴了。
她得借助满月宴,宴请令神医过来为儿子治好病,顺便将国公府的人情用掉,否则她的孩子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是,她思考了一瞬,决定叫人去请宋老夫人过来。
毕竟国公府能请得动令神医的,唯有宋老夫人和宋舒悦!
她作为义父,断不可能去请一个晚辈!
只能去请宋老夫人了!
宋老夫人一直在为孩子的满月宴操劳。
本想将事情交予宋舒悦的,可自罚跪之后便一病不起,听说至今都尚未痊愈。
所以,她一把年纪,只能叫来邱氏一起亲力亲为,绝不会亏待了孩子。
以往府里需花钱的事宜,一直都是宋舒悦在操持。
宋老夫人养尊处优惯了,见到老婆子将一本又一本的账本从舒悦那边拿过来,头风都要发作了。
只好赶紧叫人去唤邱氏。
邱氏来到慈善堂。
宋老夫人对她说:“前几日,我一直在操办满月宴上的事务,如今到了算钱出账之时了,我这似是头风犯了,看得不太明晰,舒悦又病了,所以叫你来瞧瞧。”
邱氏以前在黎家虽是个七品小官之家,但是两家人住得不远,邱氏的夫君从前更是宋国公的部下,故而两家关系甚好。
而邱氏也是一府主母,自然是会打理家宅的。
只是他们黎家入赘之后,一直是舒悦拿着钱执掌中篑做主母,倒是委屈了邱氏。
邱氏见这满满一桌子的账册,在感到心累的同时,又隐隐有一丝狂热的期待。
她一直在老太太耳边吹风,暗示宋舒悦还年轻,一府主母怕是做不好。
哪知老太太那时似乎还有些防着黎家的,故而装作没听懂。
如今,这账册和中篑终于要轮到自己了。
邱氏心中满是得意与期待。
她定要多用些钱,给自己的亲孙子办个最隆重、最盛大的满月宴!
“老夫人是想让我管中篑吗?”
邱氏心中激动,问得自然直接。
她在国公府被钱养得珠光宝气的,自然知晓国公府的家底有多厚实。
这些钱,过一遍她的手,也能留下不少油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