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额——”
她自觉叫了出来,余乔意突然就举起了她的一只腿,抬上去,她不得不用手贴着墙。
他的动作愈发大了,抓着孟小心腰的手在摇啊摇,孟小心慢慢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把自己吞没。
但是这种吞没的感觉是如此令人沉醉。
她忍不住在这黑洞里释放自己的声音。
……
浴室里关着门,没开排气机,两人渐渐都大汗淋漓,一个沉重一个轻扬,两个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相应相和。
……
孟小心突然挣脱出来,也顾不得地滑,赤脚跨出了浴缸。
她跑到马桶上,掀开盖子坐下来。
“怎么又跑了?”
余乔意定了定神,才跟着抬腿出来,瞧着孟小心好笑:“还跑到这里坐着。”
孟小心咬咬牙,她也不知道呢:刚才她置身于黑洞,觉得吞没得越多,自己的身体就崩得越紧,到最深处时,她突然就有了尿意。是有什么想要释放。
可是现在坐在马桶上,这种尿意却没有了。
她尴尬到不行,又不好意思跟余乔意说,只能自己站起什么来,默默发烫。
“怎么脸还是红的?”
余乔意走过来摸她的脸颊。
孟小心不好意思,偷瞥他一眼,却偏偏恰巧瞧到了那里,小家伙此时仿佛有了睡意,不似方才那般昂藏。
她窘迫地鼓了鼓腮,想捂脸——算了,擦了身上出去了吧。
可是看余乔意和自己,好像又重新汗湿了呢。
“要重洗了。”
她遗憾的说。
余乔意却笑了,嘴角漾起的弧度是分明的不怀好意。却还要故作正经地点点头:“嗯,一起洗。”
孟小心一时没有会过来,她以为还是要同方才一样,两人互相替对方洗澡。却看余乔意在洗脸台上放的筐子里挑挑拣拣,挑出一个小瓶子。他自己先进了浴缸,调了水温开龙头放水,用手把浴缸清理了一遍。便塞了塞子,浴缸的水平面逐渐涨高……他把小瓶子里的紫色液体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用手在水里划了划,起了很多泡泡。
他便关了水龙头,躺下来。望着赤|身|裸|体站在浴缸外发愣的孟小心,余乔意把手一招,笑得愈发邪气:“进来啊,一起洗。”
“哦。”
她傻傻地答,抬脚跨进来。浴缸里都是泡沫,她看不清楚,生怕一脚踩下去踏伤了余乔意的小腿。
余乔意自己却不怕,反倒一直坏笑着,从泡沫里伸出两只手臂去扶她,循循善诱:“坐下来。”
“怎么坐?”
“呵。”
余乔意笑出了声,竟朝她飞个眼神,眼皮眨眨:“正着坐反着坐随你啊。”
又意味深长地加上一句:“我比较喜欢反着坐。”
她突然明白了,只觉耳边嗡嗡地响,一张脸又飞了红霞。
“啊——”
随着余乔意凄惨地叫声,是她重重地朝着他的身体踩了下去。
狠狠踏着的,还碾了碾的,不是腿部。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只是淡淡的白光照进来,孟小心却醒了。
她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是早上七点。
她先是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架在余乔意肚子上的右腿拿下来。方才换了一张凶脸,很猛烈地拍他:“起来了,起来了!”
“还早——”
他撅撅嘴,却不睁眼,只是靠过来一个翻身,似无意地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被子里的两个人都不着一缕,她很明显感觉到:他没醒,他的小家伙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