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月栖意迟疑着触摸了下那盒子里的东西,应是一条满钻手链,密镶钻与镂空花相间,即使他视物艰难,也感受到眼前有东西光泽熠熠。
这并非一件寻常礼物,但月栖意要回赠同等价值的礼物也有不少机会,因此他原本打算收下,改日找个由头回礼即可。
可应远策接着道:“小意,我知道什么样的好东西你都见过,我不想送别人都送过的礼物,所以这条手链从开采到筛选都是我亲力亲为,制作也是我看着工匠做的。”
月栖意手指一顿,讶异重复道:“……开采的亲力亲为是?”
应远策颔道:“去了米尔尼,和工人们一起下了几趟矿。”
矿井事故如何凶险,一旦塌方如何九死一生,即便未亲自体验过也能从新闻中知晓。
每吨矿石里的钻石含量不过四克拉,这样一条手链又需要多少?
月栖意几乎觉得这盒子灼手,迅推回去道:“远策哥……”
“它不算什么,不值什么,”
应远策忽而道,“小意,你有那么多比它漂亮的名贵的饰品,你只要收下就好了,不用戴在身上……也不要不肯收,我做哥哥,本来就该给你最用心的。”
月栖意仍然将盒子朝他推。
应远策急切道:“小意……”
“我家意意不想收。”
梁啸川一面进来一面扬声道:“勉强我老婆就没意思了吧。”
应远策毫不客气道:“据我所知,小意和你并不是基于相爱而结婚,你又以什么身份来和他一起拒绝我?”
梁啸川面无表情道:“凭你们都是‘某某哥’,但是我是‘哥哥’。”
月栖意自然也叫过他“啸川哥”
,但梁啸川不提,只提自己最长板的。
月栖意拽拽他的手想暗示他别这么冲,又被梁啸川牢牢反扣住。
他手骨纤细、肤肉柔软,梁啸川每每握住他的手,心脏便也像被温水包裹住一般柔软。
他必须誓死捍卫这份自己生命源一样的柔软,于是面对应远策便更强硬道:“他还跟我拉手呢,他跟你们拉手吗?”
月栖意:“……”
他又将饰盒推了推,道:“远策哥,我不可能接受别人用生命危险换来的礼物。”
应远策不死心道:“如果是梁啸川这么做了,你也会拒绝吗?”
梁啸川仿佛听见什么荒诞奇闻,蓦地笑了声,移了半个身位,将月栖意视线完全挡住。
他嗓音极沉但音量极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