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将她也?当做了一枚棋子,她争权手上的一枚棋子罢了,什么亲姐妹,亲姐妹捅起刀来才是真快!
从前让她勾萧吟,现下让她勾宋河,都不过是一样的道理。
李春阳听李春华这样说,脸色也?瞬间难看了下来,她还想像从前那样唬她,可却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到李春华突然变了神情,她笑着看她,只笑中带着几分?牵强。
“好?,既姐姐心?意?已决,想我如何说都再无用,我去就?是了。”
李春阳没有多想,见她这样,只当她是听了她的话,她伸出手来,替她理了理额间的碎发,她笑着道:“去吧,华儿,姐姐是不会害你的,若能攀上了他,往后自有你的荣华富贵。”
李春华笑得更加厉害,这笑看着竟比方才更要真切几分?,她说,“定?不叫姐姐失望。”
姐姐,你好?好?看着吧,我不会叫你失望的。
她不再说,转身笑着就?往亭榭走去了。
见李春华来了,朱澄面露不解,“你来做些什么?”
李春华道:“今日来寻姐姐,听闻宋大人?也?来了东宫,见这处无人?服侍,姐姐便唤我来了。”
她一
个皇太子妃的妹妹,来做侍女的活计干嘛?但朱澄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李春阳,终究是将这话咽回了肚子里头。
李春华虽然是在回答朱澄的话,但眼神却不时往宋河那端看去。
宋河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眼神微动。
李春华说罢便开始为宋河斟茶,一开始倒还好?好?的,但后来不知?怎地竟不小心?将茶水倒了出来,茶水顺着桌子流到了宋河的身上。
李春华故作大惊,忙蹲到了宋河脚边,伸手去擦。
她容色甚艳,一举一动也?颇为勾人?,柔荑游走衣袖之间,宋河低头看着眼前女子,喉结微微滑。
一旁的朱澄算是看出来是个什么意?思了。
眼看那两?人?视线交错之时,似有雷火轰动,他面色难看至极。
没眼看,简直没眼看!
但他也?没出声阻拦,只拂袖离开了此处。
朱澄离开亭榭,走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李春阳身边,他蹙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李春华去诱引宋河是何意??
李春阳见朱澄眉眼之中透露出了不善之气,却也?不慌,淡声回答,“自是让殿下能将宋河再抓得牢一些。”
朱澄听了这话面色却仍旧没有好?转,他看着李春阳道:“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老实些,别过火了。”
说罢,便离开了这处。
即便如此说,如此警告,但只要是没有阻拦便成。
李春阳又看了一眼亭内,那两?人?还在酿酱,眼看要发生?什不可说的事情,她也?没继续留着,转身离开。
*
京城的雪落了一日又一日,可过了一整个年,萧吟却也?不曾经?醒来。
过完了年之后,各地衙门?已经?开始重新上值,萧正上次气急攻心?之后,晕了个两?日,修养了个三日,马上就?要可以下床了,除了整个人?看着沧桑了些许,旁的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他养好?了身上的病,便也?开始上值去了。
过了一整个年,桌上的文书公务堆积起来,多得不像话。
他坐在桌前,随手拿起了文书去看,脑海之中却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萧吟的话。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萧吟至今还没转醒的迹象,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