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刚领命而去。
太子指指案上的舆图,“这个陈主事倒是个有心人,竟想着绘與图,跟我的想法倒不谋而合。一路上画的舆图也不错,小河小道皆有标注。”
徐家英伸头一看道:“不错是不错,就是这人太不拘小节了。那个杨文远这几日没围着宋老转,倒整日围着他转了,估计这一二天杨阁老该知道我们在重绘舆图了。”
闻言,太子笑道:“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对人言。”
“总有多嘴舌的小人,好好的事在他们嘴里就变成居心叵测。”
徐家英嘟囔。
“世子不必多虑,太子殿下奉命寻找无烟石炭,顺便绘绘舆图是不过太子殿下之责,有所何惧之。。”
张怀仁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依老夫看来,杨公子这个杨阁老的嫡孙倒是与杨阁老性子不同。他似乎对奇巧淫技特别感兴趣,围着老夫的那几日,日日问如何察看有矿产,又是什么矿产,怎么开采最好,不会塌方。差点把老夫的干货给掏尽了。”
宋老含笑道。
“杨阁老如今的夫人是继室,原配的两子皆在外任职。几年前杨阁老的长子才让人送杨文远回其祖父身边……”
太子略沉思吩咐,“传信让留在京城的人查查杨阁老一家。”
太子身边的内侍应诺。
“刁长史求见。”
门外侍卫的声音。
徐家英侧了侧身子,低声哼道:“又是根墙头草。”
“进来吧。”
太子瞪了徐家英一眼,道。
徐家英正了正身子,端坐在椅子上。
刁长史进来先给太子见过礼,又朝徐家英几人拱拱手,笑眯眯地道,“不知太子殿下明儿打算去哪里?”
徐家英鼻孔朝天,道:“你跟着走就是了,那么多的话。”
刁长史也不恼,仍笑眯眯道:“早点知道,心里有个底。”
他也不等众人回答,又道:“陈主事办差事,还带上兄长侄子的,忒不把差事当会事了吧。”
“人家那是商队,只不过顺路跟着罢了,我们侍卫多,人家图个安心。”
徐家英那能让人挑起此事,六六可是福星。
“这些侍卫可是要护卫太子殿下的安全,可不能让人公器私用呀。”
刁长史一副为公的模样。
“你也知道我们太子殿下穷极,户部这次拨的钱又不多。要不也不会让大家宿野外,要不你给我们找点银子来。我马上撵他们走,一刻钟都不留。”
徐家英斜眼道。
“呵呵。”
刁长史干笑几声,找了个借口退出去。
太子道:“陈家那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