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但身份是实打实摆在那,便是做了过火的事,也没有人敢怎样。
王修晋不担心妹妹,他担心的是母亲,家里人来人往的,母亲会不会累着,伤了身。回院子后,王修晋便问李菻善山里的温泉可有收拾利索,他想带着母亲去泡泡温泉。
“住人有些勉强,但泡泡温汤却是没问题的。”
李菻善说完之后,不由得乐了,在那边建庄子最初是打算给到山里种药材的人住,找到温汤后,庄子便一扩再扩,现在是深山之中有宅院。
“那还是算了,等把台阶什么的都弄好后,再请祖父和母亲过去,休养些时日。”
王修晋想了想还是放下立刻就出发,让母亲躲过上门的人潮。“父亲那边到底在忙什么,怎么突然会让人觉得是清查?清查什么?”
“大概是内心有鬼,不然怎么如此着急的上前。”
李菻善也不清楚,只是就事的分析。
王修晋点头,如果心中没鬼,跑那么急做什么,而且父亲都说了,不是清查居然还不信,他们就不怕将父亲惹恼了,当真做出清查的决定,他们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又过了一个月后,折腾的官员消停了,不过朝廷里也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便是殖民地的事,一件便是之前文臣们折腾出来的清查的事,如何殖民,殖民之后的管理问题等等,被皇帝委派的几位大臣给出了十分详细的计划,满纸的仁义,每一条的内容却相当的苛责,具体实施起来,仍是少不了武将出手,从占领到租界,再到驻守设防等等问,不是文臣过去折腾就能办成的。
至于清查的事,完全是那些瞎折腾的文臣闹出来的,如果没有他们瞎折腾,绝对不会惹到皇帝案上,皇帝觉得手下的官员都这么想了,若是不办对不起官员,便决定清查一下好了。其实皇帝并没有想办谁的想法,就是想吓吓胡乱揣测君心的官员。
文官在没听到第二件事的时候,便知他们瞎猜猜错了,皇上这是想扩大地盘,并不是办他们,都怪那位瞎猜的人,害得他们没事就到王大人面前卖好,也不知王大人会不会对他们有意见。还没等他们放下心,就听皇上将第二件事砸了下来,顿时把文官都砸晕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小事,皇帝决定派正式的使者出使海外,秋后出海。
第371章
之前两次出海,虽有皇室子弟随同,却没有正式的官员到访,皇室子弟过去也不是正式的国家与国家间的交流,因此这次出访海外的正式官员便格外引人注目,在没有定下人选前,最热门的,大概就是王大人了。其实大家都清楚,王大人出访的可能性非常小,只不过是一些人想要躲过这次的清查,放出的风声。
王大人可不理外面的传言,认真的忙着手头的事。王修晋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的,也只是淡然一笑,没做何表态。从定下秋后大船再一次出海,王修晋便成了商界人士眼里的香饽饽,每一个都想从王修晋这儿讨些经验,带什么去海外能赚到钱,带回来的什么卖的好,带去海外的东西,他们只是听说,至于王修晋赚了多少,他们也摸不清,但带回来的东西,他们可是能估摸出王修晋能赚多少。
王修晋对这些人的到底态度十分友好,对于他们的问题,也都会认真的回答,绝对做到让他们带着疑惑而来,满意而归。这个满意,是王修晋自我评价的,别人如何评价,就不归王修晋管了。应对着过来询问的人,王修晋也要准备这次他们要带的东西,瓷器是值钱,但所有人把瓷器运送到海外去,就不值钱了。王修晋准备把名下的产业产出的东西都试着外销,除了大船。
如果王修晋敢说卖大船,那帮子官员绝对能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他,包括他父亲,和所有武将,这就是思想的差异。王修晋所有的产业中看着最赚钱的是油,最赔钱的,便是船坊,但是真正意义上最赚的应该是大船,如果能让大船外销,每一艘都能卖到天价,若不然船坊就是无底洞,只能不停的往里扔钱,想要赚钱是不太可能的。可惜,最赚的不能动,他只能想想摆了。
放下大船出口的事,王修晋把产业拔拉一遍后,决定仔细问问去过海外的人,从大梁出发,最近的登陆是哪里在,需要多长时间,他打算把卤制品带一些出去,广销海外,就像后世的老干妈,不就打开了海外市场。除了这个,还有火锅,这种魔性的美食,绝对会广受欢迎的。
除了美食入侵之外,还有服饰等等,最重要的就是文化入侵,当然也要防范一些无耻的国家,被给后世子孙留下“明明是自己家的祖宗,却被别的国家号称是他们”
的隐患。王修晋盘算着小事,接着又想到一件大事,拿起笔,犹豫了很久之后,才提起,想了想又放下,王修晋很是纠结,他所想的事并非小事,如果能建立起来,就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还有朝廷的文官武将能否同意他的设想,会不会因此事,会引起一些人对他提防,甚至还要上折子,将他一踩再踩,直至无翻身之力。
把笔放下,王修晋有些颓然,如果现在他只身一人,身后没有任何的势力可言,他绝对会大胆的把心中设想的东西写下来,但,不行,他身后有李家,有王家,更别说九族之内有多少人,他不得不慎重。叹了口气,还是先和父亲说说再做打算的好。
王修晋设想的东西就是建立一个类似于后世的没什么实权的联合国机构,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各个国家服务,而不是后世的那种专门跟在某大国后面摇旗的那种。这种服务就是记录,就比如说大梁开启了航海时代,发明了某种东西,由这种记录机构载入世界史,这样以后想把他们国家东西说成自己,也得掂量一番。
至于这个机构如何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就不是他所能想到的,别看他会赚钱,上辈子也是小富,但关于政治,他的敏感度并不是很高,所以,还是让专业的人员去考虑。这种机构的建立,肯定有很多的问题,比如说谁说得算,机构要有什么样的权利,国与国之间要不要听从这样的权利分配等等,这些东西一旦他出面,绝对会给自己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还会成为一些人想要压制他的把柄,这也是王修晋不敢直接写折子递上去的原因。
把思路简单的和父亲说了一遍,王大人一脸的沉思,这个衙门口听着挺有意思,细想之下,却让王大人心里发沉,“此事休得再提。”
王大人觉得此事便是他都不好开口提出,除非是皇上想到并提出来,皇上能想到吗?若让皇帝想,大概是直接把对方的领土占领了。
王修晋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个时代人的思想,不,准确的说是,皇帝是位好皇帝,却没有选出一帮好臣子,凭他一己之利能让大梁国库丰盈,百姓富起来,便已经是位好皇帝了。再想做其他,大概可以用七个字可以形容……心有余而力不足。
既然已经被父亲说不可的事,王修晋也不会有什么冒险试上一试的想法,他没有找虐的爱好。把此事抛开,王修晋开始忙秋后大船出海要带的东西。
海港的船坊经历了半年多的重建后,终于恢复了原样,一些做工的人陆续的回到了船坊做工,第一天开工,管事的放了一百响的鞭炮,而做工的人发现很多以前的工友,并没有回到船坊,联想到船坊灾后,他们围过来时东家说的话,这些人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
没有来的人,没有人去问为什么,而那些没得到通知的人,也不敢到船坊问为什么,不说能不能和到答案,便是大门他们都混不进去。现在去船坊做工,是要凭工牌进入,没有工牌的人是不得进入的,工牌遗失,那么也就失去了做工的机会。
规矩听着很苛刻,但对已经遭遇了一次火灾的船坊,没有人会说什么,谁让工坊的火灾就是因为有人混进来后发生的,如果那时便有工牌,那人或许就不能混进来了。
工牌制不单单是船坊,王修晋还想一点点的向所名下所有工坊推广,至于别人的工坊,跟他没啥关系,愿意跟风,他也拦不住,但是这样的制度,不见得适用所有的工坊。在他名下工坊做工的人,基本上都是他过了眼的,只要门口的人脑子好使些,眼睛盯得紧,就不会将无关紧要的人送进工坊。而王修晋也相信,他挑选出来的人,是不会把工牌随便给别人用的。放在其他的工坊里,有没有效,恐怕就只能问老天了。
日子过得特别的快,转眼便入了秋,今年风调雨顺,百姓脸上都带着笑容,今年大梁各地没听说有遭灾的地方,粮价会降一些,随之而来的便是油价也会有小幅度的下降,这对百姓来说是好事,今年可以多存些银子了。
王修晋听着百姓的议论,只是笑了笑,对于老百姓来说,他们最关心的就是粮价会不会掉,能不能吃饱饭,其次才是其他的事情,而百姓分辨君主的好坏,首要的便是能不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很显然现在的皇帝做到了他们心中最基本的要求,还让他们每年手里有了盈余,他们自然不希望君主有变化,也因此,百姓对造反的人,非常的愤恨,因为那些人触及了他们的底线。
“今年丰收,收粮的时候,看看能不能降一些。”
王修晋和王掌柜交待工作的时候,便着重提了此事,“百姓早就开始议论了,如果可以便降一些,可以和其他几家粮行商量一下,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们不降,咱们也别搞太特殊化,看着先降一两个铜板。”
听着前面的话,王掌柜还不停的点头,听到最后,王掌柜点头点了一半便僵住了,“降价?”
别人不降价,就他们降,还说不搞特殊化,真要搞出这事,其他的粮行绝对会恨死他们的。
王修晋摊了摊手,“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他们不为所动,不代表我们就得随大溜,钱是赚不完的,何不让双方都满意,他们掏钱掏得心里舒服,我赚钱赚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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