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二郎腿,一改之前的矫柔做作,神情可惜地冲少女摇摇头。
听到真正的沈厌在他手中,熊年年立马问,“你把他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他晃着脚饶有兴趣地看她焦急担心的样子,“他只是在做一个好梦。”
听此,她思绪微转,此人的态度貌似没什么恶意,反倒是戏弄居多,但依据她多年的看剧经验,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什么好梦?”
“你想看?”
他伸了个拦腰问她,“你徒弟好似并不喜欢我为他编织的美梦,你若想看我可以带你去。”
熊年年收起银月弯刀,“你不杀我们?”
“为什么要杀你们?”
闻言,他不知想到什么,皱起鼻子十分嫌弃,“人的血肉太脏,我可不要污了自己的手。”
答案虽然意外,但更让她意外的是对方的有问必答以及坦诚直接。看向那张属于沈厌的脸,想到之前两人之间的暧|昧,她略有不适道:“你不变回你自己的样子?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我好称呼你。”
“我自己的样子?”
他神情忽然变得茫然,“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子,名字,名字也不知道。”
啊这,那你究竟是什么物种啊?
熊年年虽然很想这样问,但为了不扎人家的心还是忍住了,“既然想不起来就算了,名字的话,你能编织梦境,我就叫你阿梦吧。”
“阿梦,阿梦……”
他喃喃几声后旋即眉眼带笑,“好,我就叫阿梦。”
有了名字的阿梦对熊年年更加热情,他带着她进入另一个幻境,眨眼间,两人便已经来到一座极为奢靡浮夸的府邸——沈府。
“这是?”
熊年年瞧着龙飞凤舞的烫金牌匾,心底浮现某种猜测。
“是你徒弟的老家。”
阿梦接话,“他很不喜欢这个家。”
听此,熊年年看向他,“为什么?”
“不知道,你自己看吧。”
阿蒙随手一挥,两人面前的场景又变了。
只见府邸内血气浓重,目视之处尽是七七八八横躺竖卧的尸体,每走一步便有断肢残骸,或挂于枝桠,或飘在池中,密集的程度简直丧心病狂。
触目惊心的灭门惨案,没有打马赛克的血腥程度让熊年年感到极为生理不适,顿时加快了脚步跟着阿梦往里面走。
在她还想着谁能这么变态的时候,沈厌周身浴血,面无表情杀人的模样顿时映入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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