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梦一本正经地回,“我不是人。”
“……你快把我的身份换一下!”
看着镜中男人的脸做着异常违和的表情,熊年年额头青筋一跳捏碎了水镜。
“不要。”
阿梦很有原则地拒绝,“你徒弟过来了,看你的了。”
我≈ap;¥≈ap;。察觉到身旁的人隐匿了气息,熊年年暗暗吐出一串脏话。
门外有脚步声渐渐靠近,想到沈庄主之前各种各样的惨状,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连忙调整表情坐到书桌前假装看书,余光瞄向门口。
脚步声停在门前,一双稚嫩的手缓缓推开房门,吱呀吱呀声在空旷的房内泛起回音,仿佛恶鬼索命。
额,好像的确是来杀她,不,他的。
胡乱地想东想西后,熊年年看到一只脚迈了进来,收回视线发现手中的书拿反了,又手忙脚乱地摆正。
七岁的沈厌神色恭敬地走上前,盯着他,“父亲。”
从师父的角色一下子变成父亲,熊年年很想仰天长叹,奈何在已经杀红眼的崽崽面前,她只得压抑再压抑。
“厌儿,你来找为父所谓何事?”
模仿着沈庄主说话时的语气,她放下书板起脸问他。
沈厌微微一笑,“父亲不是要带我去个地方吗?”
我没有我不是!
“今日为父有事,改天再带你去吧。”
熊年年又拿起书装模做样地看,余光时刻关注着沈厌的动向。
沈厌目不斜视地凝视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压迫感十足的视线像是要把他的脸戳出一个洞。
她顿感后背隐隐渗出冷汗,只好对上他的眼睛,“厌儿还有什么事?”
“父亲好似在躲着我。”
沈厌的声音一向好听悦耳,即便在孩童时也是脆亮圆润,如今在他刻意的压低下,反倒失了可爱更添诡异阴森。
“厌儿怎么会这么说,那个地方为父会带你去,只是不是此时。”
熊年年镇定应答。
对她的话,沈厌却并不买账,“父亲在骗我。”
“……”
幻境内的沈厌好难搞,干脆直接打晕带走算了。
“欺骗等同背叛。”
沈厌眼神一变,长剑在手,“背叛者该死。”
“……”
凑,怎么说打就打!
攻势迅猛,化神期的熊年年面对筑基期自然不上心,她应对得很是轻松,甚至又有空分神欣赏沈厌飘逸果断的身法,渐渐地,她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每次她试图避开沈厌的攻击动作却总是迟钝半刻,而且时间还在慢慢变长,这种情况屡屡积累下来的结果就是身上的伤痕逐渐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