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些冷,迟漾将衣领拉了起来,遮住半张脸,留一双圆眼在外面,盯着姜砚看,眼神有些不解。
姜砚收回目光,垂眸,见漆黑肮脏的路面上有一抹格外扎眼的雪白。目光顿住,看着迟漾光着的脚,“鞋呢?”
迟漾察觉姜砚再看她的脚,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脚趾,小声道:“刚才太急,忘了穿。”
“啊,”
姜砚无意识地应一声,迈开长腿靠近了一步,“那你跑半天,不知道说?”
迟漾见他靠近,有点怵,往后偷偷缩了一眯眯,手指紧张地抓住袖口,“不疼的。”
“流血了还不疼?”
靠近之后,姜砚闻到血腥味浓郁了很多。
“还可以。”
姜砚要被她气笑,“你不能老实点吗?”
“啊?”
迟漾没懂什么意思,抬头看过去,不期然撞上姜砚那双微弯起来的眼,突然觉得更慌了,急忙垂下头。
“疼你就说。”
迟漾专注地看着地面,小声应着,突然眼前一花,腰间被勒紧,整个人被姜砚打横抱了起来。
“姜砚!”
她慌张地喊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领。
“嗯,”
姜砚沉沉应一声,抱着她迈步往前走,“你以后有事都可以跟我说。”
迟漾窝在姜砚怀里,还有些紧张,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她干巴巴开口,“什么都可以?”
“嗯。”
“好的坏的都可以?”
“嗯,”
姜砚继续应着,难得好脾气的加了一句,“生气了也可以说,不开心了也可以。”
“真的?”
迟漾逐渐放松下来,揪住他领口的力道也小了很多,手几乎是软绵绵搭在他胸口上了,“那你会生气吗?”
姜砚垂眸看她一眼,目光掠过她软软的手指,“不会。如果真的生气了,你变成兔子,让我玩儿会儿。”
迟漾看着他的下巴,缓缓眨了眨眼,认真问:“你喜欢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