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邮箱中看到的稿子,是一个懵懂的婴儿睁开眼睛看世界,再到充满了睿智之色的中年人,再到垂暮的老人,最后一张是一个身穿袈裟的大师在打坐,身后却是迷雾重重的场景。
每个人都是从混沌中诞生,然后接触这个世界,你以为自己了解了这个世界,但是这个世界从来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人的一生都在醒悟,只要在你的世界里明白你自己,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就足够了。
下班的时候,叶挽瓷需要买点东西,于是拐去了市中心的步行街。
季修的心理诊所也在这个附近,她买完东西后路过他的诊所,想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季修正在跟前台说话,看到叶挽瓷过来,将手里的文件交给前台走过去迎她,“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事情想要咨询你。”
“如果是关于景朝的,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们这里咨询费用,一个小时多少钱?”
叶挽瓷直接略过季修问前台接待。
“只是咨询的话,一个小时100,如果是治疗的话就会贵一些。”
叶挽瓷掏出钱包抽出一张老人头说:“我只咨询一些事情。”
前台给她办好手续,叶挽瓷对季修说:“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咨询一些心理上的问题,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季修将她带到了一间小屋,屋内宽敞明亮,装饰的也很温馨,沙发也很舒适,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
“会让人性情大变的原因有哪些?”
叶挽瓷开门见山地问道。
“很多,应激性精神障碍、精神分裂、抑郁症、焦虑症等等。”
“如果一个人失忆了有什么手段能让他恢复记忆?”
“如果是身体上的损伤,比如脑部血块压迫,只能靠常规的医疗手段,溶解血块或者等他自然想起,脑部结构比较复杂,所以很棘手。”
季修说道,“如果是精神上的,那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而不愿意想起来。”
叶挽瓷沉默了片刻,她觉得傅景朝这两种情况似乎都不沾边。
她又想到了一个别的问题,“一个性格本来很温和、几乎完美的人变得几乎不近人情,这是为什么?”
季修意有所指道:“没有完美的人,除非他剥离掉了不完美的自己。”
他这话说的隐晦,叶挽瓷并不是很理解,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捆绑、束缚,意味着什么?”
季修向后靠了一下,抬眼看她:“要么是患者有特殊的性嗜好,要么就是——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