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伸长脖子在他唇鼻前轻轻嗅了嗅,喃喃道:“我使人给你拿口香来。”
陆砚将人牢牢抱在怀中,低头对着她的小嘴巴就是一阵吮吸,直到怀中人软趴趴的偎在他胸膛,才轻笑道:“还嫌弃么?”
长宁似是被酒意沾染,双颊红的妩媚,眼如秋水一般盈盈一汪波光,看的陆砚再次低头含住她的唇,手掌也顺着她的衣襟慢慢探了进去。
长宁身体十分软滑,许是一直用各种花油保养,每每在她身上游走时,陆砚总觉得自己鼻尖萦绕着挥散不去的花香,似如现身在百花仙境一般,而身下的长宁就如同那花中仙子一样妖娆、柔媚,美到无法形容,让他欲罢不能……
郎情妾意,又是少年情热,便是陆砚一开始还记得这是在外祖家中需要克制,但见身下美人如玉,面若桃花,更显妩媚风情,那“定”
字诀顿时就被火焚烧的一干二净,只管云情雨意,一番情意缠绵。
天色微晓,陆砚便醒了过来,看着怀中娇娇睡得香甜,不由微微一笑,给她拉了拉被角,欲起身去院中练会儿功夫,再去寻曲家大表兄商量一些事情。谁知身子刚动,就被软绵绵的胳膊拦腰抱住,长宁声音还有些迷糊:“夫君要去哪里?”
陆砚低低笑了下,重新将人抱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去哪里,陪你再睡一会儿,可好?”
长宁先是迷迷瞪瞪的点点头,随后才微微半睁眼睛道:“不要了,我们说说话吧,我知道夫君这两日便要去巡州了……”
陆砚垂眸看着紧抓着自己衣襟的长宁,眼神闪过一抹疼惜,但还是轻声道:“阿桐,我预备今日晚间便走。”
“什么?”
长宁苯海谁折的身体猛地一下坐起,定定看着陆砚道:“今日……便走么?”
陆砚见她面色惊讶,伸手将人拢紧怀中躺下,给她搭上被子道:“对,昨日小舅舅说曲家田庄五日前春耕便已开始,再走的晚了,便是南边那些州县便看不到什么了,我今日已经让大表兄和小舅舅分别派人引开那些盯梢的,日落之后,我便走。”
长宁紧紧抱着陆砚,小脸埋在他胸前,半响不言语。陆砚怕她哭,手掌轻柔的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其实我并不想将你留在外祖家,可带着你……实在是行程艰苦,我不忍心……”
“没事的,你尽管去吧!在外照顾好自己,莫要挂心于我,外祖母十分疼我,我在这里定不会有任何委屈的,倒是你……”
长宁将脸紧贴着他陆砚的胸膛,瓮声瓮气道:“春日天气晴热不定,你要仔细添减衣物,那艾草裹膝莫要丢在一边,要日日用的……”
陆砚听着她一项一项交代着自己各种细琐的事情,将人越抱越紧,恨不得将她嵌入怀中,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反反复复说了许多,直到天色渐明,长宁才缓缓的住了口,低声道:“是我啰嗦了。”
“不曾,阿桐这般细心,我很受用。”
陆砚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小舅舅过两日便要出海,他要带那夷人进家一事,你若是能劝劝外祖母,便劝劝,若是老人家实在生气,便算了。小舅舅那里你什么话都不要说,记下了么?”
“为何?”
长宁有些不解。
陆砚顿了顿,半响后才有些为难道:“我这番话可能有些不敬,但小舅舅并非什么专情长久之人,若是随了他的意愿,让那夷人此后在他身边,只怕出海一趟时间,他便将人忘得差不多了,可若要你们都去拦他,只怕他心中更是想将此事做成,反而不妙……外祖母太过忧心,以至于当局者迷,因此你莫要再劝小舅舅,还是劝劝外祖母为好。”
长宁拧眉,有些不高兴道:“小舅舅才不像你说的那般不专情长久呢!哼!”
陆砚轻轻一笑,在她撅起的嘴巴上亲了下:“是,我说错了,阿桐的亲人都是情深义重的人……那我呢?在阿桐心中可算得上专情长久?”
长宁瞥了他一眼,一扭头哼道:“谁知道呢,几十年呢,可不好说!”
低低的笑声在安静房中格外蛊惑,让长宁都觉得耳根发痒,转头看着他在隐隐光线中越加俊美的脸庞,抬手轻轻捧住,低低道:“几十年呢,你可要陪着我,好好证明你是专情又长久的人……”
卿卿我我中,时辰走的飞快,陆砚看着外面已经渐渐升起的片片红霞,将从刚刚就闷闷看着自己的小女人一把揽进怀中,低头吻住微微嘟起的红唇,一阵厮磨后才从怀中拿出一摞交子塞进长宁手中,轻声道:“我此番前去需两三月之久,便是外祖母疼你,可毕竟还有舅舅、舅母在,这些你拿着,莫要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