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生粗略的瞄了一眼,将纸条撕碎扔入水中,谢岐宴写得虽然有所隐瞒但是却明白表示了太子府今日来不得,不管是什么事。
谢岐宴不会害她,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沈长生并没有犹豫,寒风有些刺骨,拢了披风,带上兜帽头也没有回的踏进太子的院子。
她赌一把。
太子府一如往常一样,刚踏进去就能看到太子醉醺醺的,酒池肉林,醉生梦死耽溺在其中完全没有禁足的颓废,荒唐得不得了。
沈长生看着那些白花花的□□□□,内心翻涌出恶心,习惯性的压下,立在原地不进也不退,就这样的冷眼看着。
太子抬头就看见沈长生,沈长生和那些人不太一样的点在于她像是孑然而立的青莲,不娇不媚傲得不行。
太子朝着沈长生招手,沈长生犹豫片刻才提起裙摆然后往前走几步,立在太子三步之远的地方看着他。
太子也不恼,推开身上的女子拢了衣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手搭在沈长生肩上:“身上的伤好了?”
带着意味不明的试探。
沈长生心跳一滞,摇摇头答道:“没有。”
明显感觉到太子眼色变得恹恹的,然后用力的拉过沈长生,沈长生来不及反应跌落下酒池,呛了一口酒,咳嗽不止,耳边是太子的笑声。
“哈哈哈,娇娘当着娇。”
然后扑通一身太子也跳进酒池,酒池不深不过到腰际,这么多美酒就这样的奢靡的浪费掉也不觉得可惜。
“美人酒香弥漫浑身才是最美的。”
还不待沈长生反应过来,太子冲后面拥着沈长生,唇落在耳侧,密密麻麻的带着酒气。
“娇娘你知道吗?孤第一眼见你的时候,远远隔着的那一笑酥了孤半边身,那是后就想知道孤的娇娘是何人。”
太子攀附上耳垂,不重不轻的咬上一口,感受着沈长生的颤栗,笑了一声,只当沈长生是羞耻,手放在披风绳索出,轻轻一逮散落下来。
吻着越发的的发力沉重,但是当太子扳过沈长生的脸,看到眼睛紧闭的脸上此刻一滴一滴的落下泪珠,太子一愣。
沈长生除了死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放弃,但是都头来沈长生却什么承受不住,她有些后悔,想要推开太子,逃避那些密密麻麻的吻,可是她只要想要杨柳月她连手都抬不起。
突然沈长生感觉到自己脸上被轻柔的擦了一下,沈长生睁开眼依旧是太子的脸,多了几分温柔,手指漫不经心的擦过沈长生的脸。
“瞧,孤的娇娘哭得跟个花猫一样。”
最后也不知道是沈长生哭的实在是太扫兴了还是如何,太子是没有了什么兴致了,在酒池直接将沈长生抱起来,唤人取来了干净的衣裳换上,然后遣散了酒池周围的所有女人,就很单纯的抱着沈长生。
沈长生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太子一起单纯盖着同一床被子,看看月色?
相比沈长生的呆愣太子好像更加自然一点,反而看着沈长生有些好笑:“孤看娇娘有些失望?”
沈长生回神看着太子,太子刚刚沐浴完哪怕熏了香依旧还有淡淡的酒气,抛开那些荒唐,沈长生发现太子其实长得也不错,至少皇室中没有一个长得丑的。
“渍。”
大概是沈长生打量的眼神完全不加掩饰,太子表情有些古怪不满的渍了一声,伸出手掐着沈长生的脸颊,扳到一边去。
沈长生惊奇的接受到一点,太子害羞了?
作者有话说:
应该有人在看吧
38、一进
“你再这样看着孤,信不信孤让你再哭得像花猫一样?”
带着威胁,太子手臂拢了拢沈长生两人贴近一些,看着沈长生僵硬的表情,太子得意的松了眉头。
“娇娘”
太子张口还想要讲什么,院子的大门突然被撞开打断了太子的话。
沈长生和太子一同回头,一个穿着明黄金龙袍子的人身后布满整装的军队,沈长生有些惊讶连忙起身,却被太子紧紧抱着动不了。
“太子,你有什么可说的?”
皇帝冷漠的看着太子,他倒是没有想到今日的太子修身养性了一番,太子府里里外外都被围了一圈。
对于这个先皇后留下的唯一孩子他已经一再忍让了,可偏偏他非要往死里面作,弑君弑父。
太子抱着沈长生将头埋在她的肩上,嗡声嗡气的没有正行:“无话可说。”
皇帝突然造访太子就猜到大概是泄露了,此刻他也不想要狡辩什么,什么他都认,这些年他也受够了。
皇帝大概也没有想到太子认得这么快,僵硬片刻,还是挥手让人拿下太子,沈长生就这样的和太子一起狼狈的被人丢到了诏狱里面。
诏狱里面昏暗不见天明,沈长生和太子是分开关的,太子可能没有什么事,毕竟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相比之下沈长生这个陌生人的待遇就差得不行。
诏狱牢房中什么都有,蟑螂老鼠随处可见的爬虫,沈长生想起了小时候的那场灾难,相比起来诏狱还算是好的,沈长生安慰着自己。
沈长生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起初她还会期盼,期盼太子和皇帝和好如初,太子应该回来救她,毕竟他对沈长生的喜爱是有点。
所以她就忍受着地牢中的所有黑暗爬虫馊掉的饭菜,恶心吐掉多少,就塞下多少,硬生生的将自己娇生惯养的脾性改过来了。
在被关诏狱的第一个月过后沈长生就可以面无表情的吃掉馊掉的饭菜,可以看着爬虫老鼠从自己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两不相犯,身后的划痕越多沈长生的心就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