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方便是莲花山了,再走个三日我们便能到达枫浦城。”
“哈哈,比计划中还要快嘛!”
“这一路上全靠将军运筹帷幄,我等才能提前到达啊。”
“行了,别老在我面前拍马屁,通知各小队长,今晚就地扎营歇息,明日一早再行出。”
“遵命!”
得到命令的校尉第一时间离开,而骑在马上的将军此时继续望向四周,根据陛下的命令,他张宝财带领着端州地方军前来枫浦城探路,也算是为日后大军的到来打个前哨。虽说一路上赶得比较紧,但此刻总算是快要平安到达目的地了,他摘下了头盔松了口气。
张宝财出生在个普通的农民之家,听他的名字便知父亲对自己儿子的期望不过是大财而已。也正因为如此,长大后的他并未选择与父亲一样做个本分的种田汉,而是跑到城里的酒楼打散工。由于人还算机灵,不到两年的时间便被掌柜的看中,逐步委以重任,空闲时甚至还教其识字。只是他做工的地方毕竟只是个不算太高档的酒楼,虽说人流量也不小,但那些达官贵人多半是看不上的。或许是现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达到财的目标后,彼时尚算年轻的张宝财不顾掌柜的劝阻,主动辞去了工作,出人意料地跑去参军。那会的武朝可不比现在,再加之时不时地遇到灾害,许多民众因为活不下去只能落草为寇。为了剿灭匪患,朝廷才决定成立端州地方军。虽说名义上算是朝廷成立的正规军,可钱粮有限只能招募些饿肚子且不愿意落草的流民,战斗力可想而知。相反,山上那群山贼们可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所以刚成立的端州军几乎是连战连败,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折损大半,若不是当兵起码还能吃上一两口米饭,这支军队怕是早已烟消云散了,而张宝财也是在如此危急的时刻开始展露头脚的。
因为出生在贫民之家,张宝财的身材并不魁梧,甚至可以算是有些瘦弱。本以为这个刚入伍的新兵很快就会殒命沙场,可几番下来,众人逐渐现,无论战况如何糟糕,这家伙总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古时的民众多半是愚昧的,或许是觉得这小子有神灵保佑,不少新兵都自地聚集到他身旁。久而久之,他的表现逐渐引起了当时端州军一把手的注意。时任将军本以为张宝财是在战场上当逃兵方能躲过一劫,可仔细观察过几次后,才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或许真有神灵庇佑,无论那帮山贼设下多少陷阱,他总能带领着一众同僚全身而退。虽说如此一来也没有取得多大的战果,但端州军本就是新成立,战斗力上也不能期待太多,更别说连战连败也让一把手感到压力山大。于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将军便把张宝财升任为小队长。或许这个小子便是自己的福星吧,从那以后端州军一扫颓势,从负多胜少到平分秋色再到最后的大杀四方,而担任小队长的张宝财更是不负众望,总能轻易地找到山贼防守的薄弱之处,凭借此等表现他不仅得到了上司的欣赏,更是被一众同僚看在眼里。于是,在端州军内,张宝财的地位是节节攀升,最终在将军大人因年纪退伍后正式成为了一把手。
得到张将军命令的校尉此时已经把军令传了下去,听说今晚要在此处安营扎寨,老兵们都一言不地直接开始准备,唯有个刚入伍不久的小队长,或许是读过几本兵书,低声嘀咕道:“背水扎营,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啊!”
可没想到自己的好心提醒居然换来了一记爆栗,身旁的老兵恶狠狠地盯着他,呵斥道:“少废话,张将军既然决定在此处歇息,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个刚入伍的愣头青就不要牢骚了,赶紧过来帮忙!”
“好。。。。。。好的。”
山下生的一切自然没有逃过陈云谦一行人的眼睛,按照统领的命令,他跟着老许和几个斥候先行来到莲花山附近收集情报。本来这事与陈云谦没有多大关系,无奈他一时大嘴巴,不小心说出了前些日子曾经上过莲花山,于是便被统领大人以熟悉地形为由给派了过来。虽说对排兵布阵一窍不通,但穿越前陈云谦好歹也看过三国演义、大秦帝国之类的电视剧,自然知道背水扎营乃兵家大忌,于是便向身旁之人请教道:“老许,你看这些。。。。。。”
还没等他说完,老许便好像现了什么大冤种,兴奋地喊道:“陈小哥你看,我出前就说过吧,朝廷派来的这些地方军都是些只能欺负山贼的乌合之众,连如何扎营都搞不懂,带头的将军也太无能了吧。”
虽说看不惯老许那副得意忘形的表情,可敌方领军之人如此愚蠢也总算是让他放下心来,提议道:“既如此,我们还是快些回去通知统领大人吧。”
“就听你的,我这就派人回去。”
“呃,啥意思,难道我们还要留在此处?”
“当然啦!”
老许朝身后的手下吩咐了几句,然后才转过头来继续说道:“通传消息而已,只需一个人就足够了,委屈陈小哥今晚还是和吾等留在此处吧。放心吧,若是事情顺利,明日我们就可以返回枫浦城了。”
“这。。。。。。好吧。”
第二日天还没亮,尚在熟睡中的陈云谦便被老许摇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有些慵懒地问道:“怎么了老许,难道山下有什么动静?”
“是啊,连马匹都牵了出来,怕是即刻就要出了。”
陈云谦这才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现山下兵营中正有几人准备上马。
“拜托,你这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不过是些斥候而已,距离大军开拔怕是还有好一段时间。”
“你是不是睡傻了啊!”
老许抓住他的肩膀摇了几下,“你瞧那家伙的打扮,怎么可能是个斥候啊。”
陈云谦这才定睛望去,现其中一人的装备明显与剩余五人不同,一身盔甲不说,甚至连胯下的战马都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这家伙,该不会就是领兵的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