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刚铺好?的桌布,”
姜左指了指后面的餐厅,“我要是现在去弄乱你?会觉得难受吗?”
陈月江道:“不会啊。”
“为什么?”
“没为什么,弄乱了再?铺不就行了。”
陈月江含着吸管,觉得今天的姜左很怪。
“但这样?不累吗?”
“不累啊。”
他不知道姜左其?实已经在心里评估了一会要不要带他去医院看看这件事。
毕竟陈月江这种行为习惯已经可以说是有强迫症的征兆了,虽然目前还不算严重。
她考虑了一下,告诉他:“你?直接跟我说,我就不会弄乱了。”
陈月江看起来有点难以理解她的意图,但还是诚实地说:“这是你?家,你?想弄乱什么就弄乱什么。”
姜左笑了。
“那你?的意思是这儿?不是你?家,所以你?不能弄乱东西?”
陈月江盯着她说。
“难道不对吗?”
姜左是认真在考虑带他去医院的事,没想到说了没两句倒被这小坏蛋带着绕进去了。
她笑着说:“明天要去医院复查,别忘了。自?己?能去吗?”
陈月江静养了两周,天天都被墩子打电话问候身体,主打一个关心关爱关切,让陈月江根本狠不下心反悔的战术。
“能。”
陈月江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的脚已经能走了,明天去医院拆夹板,检查一下没什么问题就能按时?参加联赛。
他们要打很多场,半决赛在隔壁悦传大学的体育馆里办,陈月江问姜左到时?候来不来。
“下周六的下午三点半。”
“你?这么有自?信能进半决赛?”
姜左笑着问他。
陈月江口吻轻松:“当然啦。”
他说,“不过你?要是很忙就算了。”
姜左确实是很忙,所以她也没说一定会去,她说到时?候看。
陈月江哦了声,没再?说。
他开始重新恢复了和余白他们每天练球的日常,晚上有时?候回?宿舍,有时候姜左来了就跟着姜左回?家,不过后来因为姜左越来越忙,来和陈月江吃饭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大多数时?候,陈月江都在宿舍睡觉。
他没有回?去拿自?己?的行李,而是在学校里又买了套一模一样的日用品。
半决赛那天,他们吃了午饭就到悦传的体育馆里签字报道。
当天来了很多人,往人群里一看,一半是他们学校的,一半是悦传的人。校外?人士基本都是参赛学生的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