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看看时间,大概八点钟左右,朕决定去上朝。昨天砸了飞鹤楼,那姓张的老家伙怎么也得给点儿反应吧!
早朝是个辛苦活。这里早朝时间大概是早上七点,朕对那些每天不得不跑来上朝的臣子们很是同情。七点是皇帝进殿的时间,臣子怎么也得早皇帝一步过去等着,再加上路上花费的时间,路上算一个小时,毕竟这年头一没公交二没地铁的,到了宫门,武将下马文官下轿,走到大殿也得半个小时,矮油,那群老家伙们怎么也得五点钟起床吧!朕就兴奋了。咱当年念高三的时候就是五点起床的呀呀呀!
九点钟,朕坐上龙椅,扫了一眼底下跪拜的群臣,忍不住叹息。昏君不说免朝,那些人就得老老实实在殿外等,冬等三九夏等三伏,唉,皇家的工资不好领啊!
说实在的,朕对屁股下面这把龙椅很不满意。太大了,坐上去很不舒服。向后靠不到椅背,两手伸开也够不着左右扶手,还硬梆梆的硌屁股,比上辈子咱办公室那张软绵绵的皮椅差远了。
还有这朝服,乌漆麻黑的,跟汉服差不多,都是宽袍大袖。可是朕喜欢明黄色的龙袍啊,亮闪闪的老抢眼了。还有这国号,大秦,老让朕想到那个二世而亡的朝代,幸亏朕是第六个皇帝,而且朕是姓萧的!架空,还是架空好啊!
朕半趴在御案上,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看向下面站在文官之的丞相,越看越喜欢。美人如此多娇,又听话又能干,又好看又下饭,多么难得的人才啊!
许是朕长久不上朝,百官已习惯了空等,这会儿底下安安静静的,就有些冷场。然后,一个花白胡子老头站了出来:“陛下,臣有本奏。”
朕点头:“奏吧!”
老头口才很好,看起来文采也很好,文绉绉地奏了一大堆。朕听得不是很懂,于是朕说:“爱卿,再奏一遍!”
老头抬头跟朕来了个对眼,又赶紧低下头,迅而又清晰地重新奏了一遍。
朕还是没听太懂,于是微笑着要求:“再奏一遍!”
老头腿一软就跪下了,磕磕巴巴重新奏了一遍。
三遍下来,朕也没概括出主要内容和中心思想――尼玛不说文言文会死啊会死啊会死啊!仔细瞅了瞅那老头,朕乐了,这不是被朕砸了酒楼的老张吗!于是,朕马上就“领会”
了老张的意思――老家伙想让朕赔偿损失!
朕就直接开门见山了:“爱卿啊,听说飞鹤楼是你家产业?堂堂朝廷命官竟然从事商贾贱业,是俸禄银子不够养家吗?还是户部克扣爱卿俸禄?”
老张才爬起来就又跪下了。
新上任的户部尚书也跪下了。
听了一番表衷心的话,朕免了两位大人的跪,还是很担心:“张爱卿,俸禄不够花的话就找朕说说,朕让丞相给你涨工资。”
然后话题一转:“朕昨天在飞鹤楼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一根鹤毛,朕觉得受到了深深的欺骗。”
老张又哆嗦着跪下了。
欺君之罪,能认么!
朕长叹一声,退了朝。
回到重华宫,丞相批折子,朕画美人图。画完一幅丞相春睡图,朕又忧郁了。上辈子良民做久了,现在转职做昏君,专业不对口,太难了!你说无冤无仇的,朕只要一句话就能灭人家全家,那可不是游戏pk,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人命啊!
比如今天的老张,按照昏君路线走,那铁定是要抄家砍头,可那老头比我家老爹年纪还大,就那么哆哆嗦嗦地跪在地板上磕头,朕是真心地ho1d不住啊!
还有这美人丞相薛景华,人长得好,才华高,偏又能干,又是死忠死忠的,这么一个让千万人只能仰望的主儿,偏要在朕手上毁掉,唉,这可不是p图,p坏了还能重来,唉,唉唉!
要想做一个好的昏君,必须亲小人远贤臣。可朕身边文有丞相武有小三,这薛廖两家是昏君老爹死前安排好的,又忠心又能干。尤其是薛家老太爷,三代帝师,手里还握着先帝御赐金鞭,据说可上打昏君下打佞臣。朕可不想被抽――太难看了!上辈子咱也只在逃学的时候被老哥抽过鸡毛掸子,还有爹娘护着大嫂拦着……
上辈子咱那小日子多甜蜜啊!爹妈的老来子,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大哥大嫂结婚后多年无子,更是把咱当亲儿子养。除了大哥脾气暴偶尔来点家庭暴力,剩下三个哪个不是无原则溺爱型的啊!那般娇惯法,咱没长歪已经很不容易了!当然,要不是后来添了小侄子转移了注意力,没准儿咱还真得歪上一歪。
想起幸福无忧的上辈子,朕忧伤地叹了一口气。唉,上次托人买的车模还没给小侄子送去呢,死了亲叔,那小孩不定得哭成什么样儿呢!
丞相仍在勤勤恳恳地批奏折。朕凑过去抓住美人一只手使劲摸了两把。美人连眼皮都没抬,换了下姿势继续单手批奏折。摸完丞相的手,摸摸自己的手,朕就又泪奔了――朕真的不想吃小药丸啊!以后会有阴影的啊!
唉!强煎丞相有阴影,残害忠良有障碍,朕好想哭一哭。罢了,朕还是多出去逛逛吧,没准在哪个角落就猫着几个刺客啥的,到时朕好好配合一番来个驾崩,争取弄个因公殉职死在任上,或许判官心一软就给咱放回去了。想想那塞满小电影的本本,那开出神器的账号,那刚把上的软妹子,还有那些掉进去爬不上来的坑,过了这么久也该更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