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盛怀宁没怎么听清。
老管家老脸一红,一鼓作气,“强吻,贺先生说您强吻他。”
噗咳咳咳——
刚到嘴里的果茶呛得盛怀宁眼泪横流,在心里暗骂贺尘晔太会颠倒黑白了。
明明是这家伙昨晚卖惨扮可怜,说自己身上这里疼那里也疼,让她是十分心软。
她本打算只去看一眼,岂料伏身下去,右手还没捏上薄毯的边角,就被贺尘晔拽着手臂带进了怀里。
男人可怜巴巴地短哼了一声,埋在她的肩头,说:“你太狠心了,我都两天没见到你了。”
盛怀宁不自然地往后挪了挪,视线偏移,不去看他,“你干嘛非要见我?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你要是觉得在这里不习惯的话,我明天就差人送你回去。”
话落,贺尘晔捧住她的脸蛋,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都已经发生过关系了,怎么会是没什么关系?我真的很想你,宁宁。”
不要脸,太会装可怜了。
盛怀宁又在心里暗骂,刚到嘴边的话,在撞上贺尘晔含情脉脉的目光后,迅速咽了回去。
仿佛是有什么魔力,她被吸引到怔住一动不动,放任那如雕塑般立体的五官在眼前逐渐放到最大,直至一抹温软触碰上她的唇,才慢慢悠悠收回了神思。
盛怀宁欲要挣扎,却被男人用大掌按住了后脑勺,使得这个吻不得不深入了些许。
唇舌交缠之际,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更是抱上了男人劲瘦的腰肢,同样贪婪地索取了起来。
直到原本覆在她身后的手撩开她外衫的衣摆时,才猛然睁开了眼睛,不受控地大力推开了眼前的人。
她很轻易就听见了贺尘晔倒吸了一口冷气,吃痛的嘶声更是让她心口一紧,说:“到底哪里痛你发短信告诉我,我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说完,她碰了碰发烫的脸颊,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赌气到现在。
想到这里,盛怀宁闭了闭眼,强吻这件事她不认,但贺尘晔伤口裂开,她确实逃不了干系。
她站起身,认命端起来点心盘,慢着步子朝电梯走去。
休闲厅霎时只剩下沈诗岑和盛銮敬,还有一大帮子佣人。
等女儿彻底消失在眼前,沈诗岑拿起首饰盒,径直丢到了盛銮敬的怀里,没好气道:“拿去送给你的brenda,她比较喜欢红宝石。”
盛銮敬身形一哆嗦,brenda?谁啊?
蓦地,他耳边嗡的一声,好像是他年轻时的某位前任,那时恋爱有点上头,谈得是人尽皆知。
可很多事情他早忘了啊,之所以会买这条项链,完全是因为一个月前看到沈诗岑怔怔地望着拍品单里的这条项链出神,凭神情就能分辨出来,一定很喜欢。
盛銮敬欲要替自己分辨几句,岂料话还没说出来,坐在对面的人就拎着披肩走了,让他是有苦说不出,只在心里祈祷晚上休息的时候,让他打地铺都别睡沙发,是真的费腰。
从电梯迈出的盛怀宁,心里同样忐忑。
之前不去见贺尘晔,是心里乱,许多事情她没理清楚,但今天不去见,是躲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