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看见那根金线在布料间穿梭。
梁风不自觉屏起呼吸,竟觉得那金线也似穿梭在她的心间。
明亮的午间,她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
单薄的羊毛衫下,梁风起了细密的一层汗。直到她绣好那个1ogo,利落地打结、剪断。
梁风甚至不敢多看,翻过面,便将领带整齐地卷了起来。
心脏悬在半空跳动,她把领带仔细地包进半透的包装纸内,然后放进了深蓝色的礼盒。
盒子盖上,这才缓慢地呼出了一口气。
仿佛尘埃落定、木已成舟。
她就是再后悔也无法将那个1ogo拆除了。
随后,一种无法克制的喜悦从她的嘴角溢出。
梁风望向透明的窗外,觉得心脏砰砰。
回到家的时候,刚刚过了午时一刻。家里没人,梁风先把领带放在了衣帽间的透明展示柜上,随后就去了厨房,想着随便弄点午饭填一下肚子。
刚把冰箱打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嘴角抿笑,小步跑过去,却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顿了片刻,梁风接了电话。
“你好。”
“你好,”
那端是个熟悉的男声,“我是贺忱。”
贺忱是如何有梁风电话的,梁风根本不用去猜。
如果不是沈颐洲给他的,他根本不敢越过沈颐洲给她打电话。
眼下,坐在这间静雅、幽闭的日式小包厢里,梁风在等着贺忱今天要和她说的话。
“喝点什么?这家的龙泉大吟酿很出名,要不要试试?”
贺忱问。
梁风看着他面上和煦的笑意,想起自己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贺忱。上次虽说他是为了看自己笑话才把自己带进沈颐洲的包厢的,可最后的确是他的“帮忙”
,才叫她重又和沈颐洲续上一程。
知道他心底瞧不起自己,但是梁风其实并不讨厌他。
比起心思缜密深幽如同沈颐洲,她更愿意面对贺忱这样的。
“不了,我不喜欢中午在外面喝酒。”
梁风轻声拒绝道。
“那喝点果酒也行,你挑挑。”
贺忱并未有任何恼怒,而是拿着菜单端正地放到了梁风的面前。
梁风便认真地扫了一眼,点了一杯雪峰玉露。
她并没有因为是贺忱主动来找她便摆出难搞的高姿态,拒绝了他喝酒的请求但也点了另外的饮品,不算是折了他的面子。
菜单重推回到贺忱的面前,男人微微扬眉笑了笑。
“我以为你会借此机会叫我好看。”
梁风也抿笑:“我没那个资格。”
“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什么事?”
“大概猜得出。”
贺忱安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