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者,我过得更加称心如意。
那天我在宫中走动,遇见司马燕玲。
他变得更沉稳,更有气度。
“司马大人好吗?”
我向他打招呼:“近日公事繁忙,司马大人又逢新婚之喜,清持还不曾正式恭贺大人。”
司马燕玲对我浅白地笑了,他不再逃避我。
“赵大人有心了,司马在此谢过大人。”
他说。
我有点失望,不知什麽原因。
曲终人散,留连不去的只有我一人,不免落寞。司马燕玲早就跨出那一步,遥遥领先,我却留在原地停滞不前。
“公主可好?”
我问。
“我会待她好。”
司马说。
我点头,无语。
天空万里无云,间或飞过丽影双双。
“是喜鹊。”
我说。
司马转过头去,他说:“那是相思。”
是吗?我指着另一只:“画眉。”
“那是蜂鸟。”
司马燕玲说。
我噤声。
昨日蹤影已不複再。只有孤单的仍然孤单。
我看着那只独自飞行的雀鸟,在一片寒风之中徘徊不去。
是莺。我说。
司马微笑,只有这一次,我猜对了。
告别了司马燕玲,我一人走在庭园之中。
园内繁花似锦,春光无限。
我躺在花海之中,细细呼吸。微风夹带着花的香气传送过来,一阵一阵,销魂蚀骨。
我喜欢花,花的颜色,花的妩媚。我幻想自己某天死在花中,化为一片飞絮。虽然有点矫情,但我对花有一种愈越的癡迷。
我的行宫里永远摆放一只花瓶,用南塘的水,养一束后庭的花。
王对花没有兴趣,无论我摆放得多麽细心,他总不曾赞赏过一句。
司马燕玲对花亦没有兴趣,他从来不关心閑花和野草。
他们关心的是国运的兴衰与成败。
只有我,游手好閑,所以才有那麽多的时间注意路边的小石头,诸如此类。
但我实在无事可做,除此之外,我别无所长。
这种生活总有一天会结束。并不需多久,日子寸寸流逝,没有什麽会真正被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