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快舔啊!”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赶紧的,多有味道,未来一星期喝粥都不用加咸菜了!”
过去几年,火车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扒手,特别是节假日期间。
愿意花费大量时间去乘坐熬人的火车多是一些远走他乡的打工人,特别是干工地的,一年到头的工钱搞不好就揣在身上。
扒手从他们旁边经过,灵活的手一掏,在还没现的时候一年的工钱就没了。
而在这辆不需要钱的列车上,扒手偷的可能就是别人下一站生存的本钱。
少年终于说话了:“我不是偷东西上来的。”
“噢哟!不是偷东西,那还能是杀人?就你这小鬼头样能杀得了猫吗?”
男人哈哈嘲笑,摁着他的脑袋就往鞋子上按,“乖一点,老子今天心情还不错,不想沾人命!”
“舔干净,这事就算了。”
少年猛得抬头,一字一顿:“我说了!我不是”
他还没说完,所有人就听到了一句柔婉的女声:“算了,今天有新人到,怎么着也要友好点。他偷了你什么,我替他双倍还你。”
说话的自然是聂松曼。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聂松曼,还有她旁边的闻酌。
被偷东西的男人在闻酌和聂松曼脸上转了两圈,随后踹开面前的扒手冷哼道:“我给曼姐一个面子他偷了我两张电卡。”
“这玩意儿也值得偷?”
聂松曼微微挑眉,她揽了下旗袍,走上前挑起少年的下巴,“模样还算俊俏,怎么就没长脑子呢?”
即便是委婉的骂人,也好像在说情话一样。
弯腰的时候,聂松曼近乎完美的腰臀比展现得淋漓尽致,不少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但她一起身,所有视线又唰得一下尽数收回。
闻酌敛了视线这节车厢里的人好像很忌惮聂松曼。
他们依旧保留着垂涎美色的下流本能,却因为畏惧不得不收敛。
给隔壁房间的人划去了四张电卡的车币,聂松曼笑语盈盈地问:“叫什么名字?”
还跪在地上的小鬼半天才蹦出两个字:“陶盛。”
“陶盛?”
这个名字在聂松曼唇间绕了圈,随后又道:“按照市场价,你是不是得跟我六天?”
“……是。”
这个字几乎是小鬼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好几道艳羡的目光投来,在这种全民皆恶的列车上,欲望并不是什么羞耻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