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来腰板挺直的熊小时一看到辛巴用嘴对着她,一下子又有点怂了。
她胆战心惊地尝试着向辛巴的嘴边伸出手,咬着牙心一横,一把将名片抽走。
……
……
呼。安全。
有了这次平安的经历,她狂跳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
看辛巴还站在原地没走,熊小时试着捏住她自己名片的小角,把这张名片也递到了辛巴的嘴边,然后看着它顺利地被叼走。
只是,被赋予了送信使工作的辛巴在咬住她的名片后,就慢吞吞地扭头,跳回了沙发。
卧倒。
睡觉。
…………………………
蹲在原地等它送名片的某个人深吸一口气站起来。
他一步一步缓慢又沉重地走到沙发前,从它的嘴里一把把名片抢了出来。
然而,在看了一眼名片上面的鸽子图案后,何阅身上的沉重一下子消失了。
他用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语气:“我这辈子最讨厌的职业就是律师,律师里最讨厌的就是刑辩律师,刑辩律师里最讨厌的就是大悟律所的刑辩律师!”
熊小时:“……”
你是在针对我吧?
你就是在针对我吧?!
没等她把心里的呐喊通过表情表露出来,何阅慢悠悠地又开了口:“而且,你这不是律师啊。”
他把名片正面转向她,指着上面印刷的几个字,一个一个地念出来:
“律、师、助、理。”
说完,他顿时趾高气昂起来。
还以为真是那个破办公室里的执业律师,差点被唬过去了。
“你们那个破部门成天赔钱还没关闭吗?”
“竟然还能接到案子真是不容易啊!”
一句接一句,尖酸刻薄得不得了。
但是熊小时的内心毫无波澜。
因为她也是这么觉着的!
不管律师水平怎么样,就光看他们这半年接的案子数,刑事办公室能坚持到现在还没关闭,真的是非常不容易了!到底为什么还没关闭呢?!
于是,她不仅没被何阅的讽刺击退,反而边在心里无比赞同着何阅的话,边面不改色地把那张只有“何阅”
两个字和一串电话的、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名片的卡片放进口袋。
接着,她把已经被何阅扯出地球大半圈的话题拉了回来。
“要是我没猜错,在我发现以前,你一直把三个人误当成是一个人。但你以为的那一个人,并不是我的当事人。所以,你想知道我的当事人是谁、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你误认成另一个、还想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而得到这些答案的途径,目前只有一种,就是去问我的当事人。但他现在人在看守所,除了相关的工作人员,就只有他所聘请的律师或者律!师!助!理!也是就是我,才能去问他。”
她这一通猜测准确、条理清晰、连着重点都用语气表明了的话说完,何阅的气势有点熄火。
他坐回沙发,一把一把摸着辛巴的毛,不出声。
熊小时也坐进何阅身边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