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宅。
晨曦浅照,略有薄雾。
温月华起床后觉得有些冷,让周曼文回房间帮她取了一条披肩御寒。裹披肩的时候,温月华询问周曼文:“履善和阿妫起床了吗?”
“履善在院子里,至于阿妫………”
周曼文早晨起来并没有看见她,想了想说:“可能还在晨跑没回来。”
温月华去了院落,宿醉头痛步子走得慢,不时抬手揉着太阳穴,一阵口哨和鸟叫声传过来,未见其人,她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衬衫,黑西裤,手工皮鞋,这是青年男子的一贯穿着。
在温月华的眼里,他不是c市富,也不是心机深沉的坏男人。
他只是她的儿子,一个清晨起床,偶尔会负手四处溜达,逗鸟为乐的大男孩。
这天早晨,傅寒声负手站在一棵花树下,树枝上挂着几只鸟笼,里面囚禁着几只品类不一的小鸟。
那鸟是温月华养的,傅宅虽大,平日里也有说话的人,但难免有些冷清。
养几只鸟,每天叽叽喳喳的倒也热闹。
温月华能觉察出,儿子今天心情不错,否则也不会有闲情逸致吹口哨逗鸟叫,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博达负责人?
“阿妫还在晨跑吗?〞温月华问。
傅寒声语气如常:“早离开了。”
温月华惊讶:“去哪儿了?”
傅寒声笑了笑:“秘密。”
温月华白了儿子一一眼,撇嘴笑,不问了。
夫妻间的事,老人家问多了也不好,由他们去吧!
这时,一辆车驶了过来。周毅下车,打开了后车门,他是来接傅寒声去公司的。
傅寒声对笼子里的小鸟吹了声口哨,鸟儿受惊,扑簌簌地扇着翅膀。
这人笑意不变,走过来对温月华道:“等波子醒了,帮我跟他说一声,中午他去机场,我就不送他了。”
温月华点头,皱眉问:“不吃早餐了?”
“不吃了。”
傅寒声朝座驾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忽然转身,几个大步就来到了温月华的面前。
然后在温月华疑惑不解的目光里,捧着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温月华心跳一滞,这孩子,这孩子……
“我走了。”
这次傅寒声是真的走了,温月华紧了紧肩上的披肩,看着早已消失踪影的座驾,心里却在想:
履善今天早上的心情怎么就那么好呢?像是一个偷吃糖果的小孩子。
温月华不会知道,这天早晨还有一个叫萧潇的女人,心爱男子刚去世不到一个月,却被还是陌生人的丈夫。
在一场天衣无缝的算计中失了清白,这种愤怒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这是一幢安静过头的别墅,就连家具也散着沉睡气息。
萧潇找不到她的手机。
早晨醒来,她穿着睡袍冲下楼,试图穿过客厅,直奔造型独特的原木大门。
四十多岁的中年保姆刚做完早餐,正端着餐盘打算送到楼上去,她在客厅里看到冲出来的萧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