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骁寒吻的毫无章法,单手锁住她双腕压过头顶,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压向自己,胸腔里酸酸胀胀的。
即便两人已经密不可分过多次,他心里还是时不时涌上慌乱,觉得眼前之人并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随时都能抽身离去。
到时只剩他自己,便如那没了鱼儿的湖泊,只余一片死寂。
方落月踮起双脚,仰着头轻浅回应。
一吻过后,二人俱是气息不稳。
幽暗的巷中,只余急促的喘息声回荡。
齐骁寒漆黑的眸子盯住她,语气酸溜溜的问:“那个叫惊秋的女人是谁?”
方落月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肯定是又乱吃飞醋了,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将惊秋的身份说了,没隐瞒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帝王之相。
齐骁寒听后,眸子染上一层沉色,薄唇绷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这反应在方落月意料之中,七年之后,惊秋肚子里的孩子成为帝王,就代表江山要易主。
对姜苏宴和他都不是好事,可她仍旧选择坦诚。
“你不是说姜国会昌盛百年吗?”
齐骁寒出声问。
“姜国会昌盛百年,可帝王之脉不会一直延续。”
方落月如实回答。
齐骁寒瞳孔一缩:“你是说七年之后姜苏宴会出事?继承不了皇位?”
方落月唔了一声,摇摇头:“也不见得,未来之事风云莫测,一直在变幻,谁也干扰不了其中定数,我只能向你保证,惊秋肚子里的孩子绝不会做谋权篡位,大逆不道这种事。”
就如金富贵,初看是一生安乐的命,却突遭横祸被人害死。
再如秦可庭,本来能活到百岁,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帝王孩子折了寿。
命运总是走在人前头,防不胜防。
齐骁寒沉默良久,放开方落月的手腕,埋首在她颈间轻蹭,声音低哑:“七年之后的事儿,七年之后再说,我只想顾好当下。”
“顾好当下。”
方落月低声重复一遍,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腰。
他们的当下,就是彼此。
就这么相互依偎一会儿,齐骁寒闷闷开口:“再过几日,皇上就要派我出兵攻打南国了。”
方落月一怔,心中生出不舍,却没办法多说什么。
他是将军,为国争战是他的使命,不能因为自己一人,就自私的将他牵绊住。
“这几日我要住在军营训练士兵,为开战做准备,不能翻侯府墙头去找你了。”
齐骁寒声线压的很低,像只委屈巴巴的大狗,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方落月心疼的紧,抱紧了他下意识开口:“那我晚上去找你,军营的墙好翻吗?”
“不好翻,有两丈高呢。”
方落月在心里换算了下,两丈高就是六米多,咽了口唾沫:“那我带个高点的梯子?”
齐骁寒低笑一声,塞给她一块腰牌:“你拿着这个从大门进来,没人敢拦你。”
腰牌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方落月仔细收好,心里盘算晚上乔装一番前去,应该也没什么人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