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茶室的窗口,手里端着一杯清茶,看着远处的两个人,身旁是开放的白牡丹。
天色将晚,四合院后庭的灯66续续地亮起,白色的牡丹素净典雅,风里传来好闻的气息,清香淡雅,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想不到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当年因为她母亲去世,阮家搬离了京北,也算躲过那场祸事。”
阮寒舟笑了笑,翻着手中的书,屋内一片水汽,萦绕着茶香。
“没想到,阮阮倒是和你走到了一起。”
长身玉立,缠绕在他手腕上的佛珠在氤氲的水汽中多了几分圣洁,目光深邃。
“她是一个极其倔强的小姑娘,身上那分有温老的傲骨,只是忘记了那段事。”
喑哑的嗓音在这暗色的茶室响起,落在书上的手微微一顿,有几分不可置信,“你说阮阮失忆了。”
凌温庭点点头,在座位坐下,身体微微后倾,笔直的长腿随意交叉,抿了几口的清茶。
“病了好几年,她这几年很辛苦,从那场祸事中一直想走出来,所以她应该知道她还有更爱她的家人。”
目光清亮几分,“不过,如今的她过得自在就好。”
寂静的眸子起了一丝亮光,佛珠生出一丝亮光。
阮寒舟黑眸之中隐约有几分激动,只是文人的那种克制守礼不允许他这般,“当年她也是因为你才活了下来,她和你在一起我和姝儿很放心。”
“不过,阿庭你对阮阮究竟是责任还是其他的情感,将她拖进这场旧事,如果旧事重提,未免不会波及她。”
阮寒舟叹了口气,寸土寸金的京北,尤其在这样处境之中,世家子弟的姻缘未免能两全。
“最初是责任后来也许是喜欢。”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水气迷蒙了几分墨瞳,将眸底的那份阴郁淡了下去。
过了片刻,便有人来叫去前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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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落了座,温染霜眸色微微一变,接过主人手中的酒,微微颔,面容清雅,明艳动人。
“尝尝最近才酿的果酒,阿庭说你不能喝太烈的酒,果酒度数不太高,正好适合你。”
封姝微微一笑,怜爱地看着她,隐约有几分激动。
她点点头,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人,抿了几口,不是很甜,却有果汁的浓郁,恰到好处。
她感觉封姝好像通过她在回忆自己熟悉的人,说不上来,“谢谢您的酒,挺好喝的。”
“这个是给您带的礼物,希望您会喜欢。”
封姝看了看旁边的兰花盆栽,开的肆意昂扬,幽静雅致,那沁人芬芳的兰花香气若有若无,“温同学,谢谢,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