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哑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撒开。
“你的腿,你疯了是吧,医生说你最好不要长时间走路。”
燕礼婉觉得这个人就是疯子,竟然这会莫名奇妙走路。
她跟着他走到那棵梧桐树下,没留神碰到了树上,她有几分气冲冲,准备去踢,却现那树荫处有一块白色的薄纱落在外面,顿时明白他的用意。
“你疼不疼?”
凌温庭目光柔和,温润如墨地看着她,手正准备接近她的额头。
她轻轻一晃,眸子多了几分无奈,“不疼,不用担心。”
躲过了他的手,从来没觉得他如此会演戏,她再不想承认,温染霜也是她名义上的妹妹,这人是她的妹夫,况且她早已有喜欢的人。
她轻轻走近,“凌三少,你怎么这么会演戏啊,我妹妹怎么会看上你这只老狐狸?”
黑夜中的他更加明月风清,温润细腻的一个人,两人靠得很近,眉宇之间有几分清浅的笑容,深邃清野的五官,那棱角分明的下颌,嘴角抿着。
她手心微微蜷起,腹中的孩子也在表示抗议,她想是她的情绪影响到了孩子。
他没有立即理她的话,只是他不能常时间站立,“什么时候结婚?”
燕礼婉看了一眼树荫处,眉墨如初看向那里,“爷爷的意思是后天,你觉得来得及?”
凌温庭狭长的眸微挑,“来得及,毕竟是我应允你的,会让你满意结果的。”
燕礼婉头微微上扬,看着月亮,突然想起小时候他带她去捉月亮,长大后她才现对那人早已上了心。
温染霜茶色的眸凝视那个人许久,他选择的日子正是她离开的时候,她的心开始持续隐隐作痛。
“不过你那位前妻,什么时候走我可不想在京北看见她?”
燕礼婉轻笑几分,当个演员真不容易,算了这两个人还是绑紧,别去祸害其他的人。
“后天。”
男人应了一声。
眉墨之间有几分期盼的意思,冷俊的身影刺痛了她的心,她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
原来不爱的时候这么容易,也是她沉迷在这片牢笼里,没有守住自己的心。
他背对着她,墨眸深处的痛楚一闪而过,他的小姑娘极其聪慧通透,如果回神,她再也走不出京北。
他曾想将江南的花种在京北的庄园,可终究是算是亲手毁了她。
正当两人再说什么,顾雄安走了过去,微微颔,气势逼人,有种杀戮感,凌温庭的目光沉了下去。
“小姐,雇主让您过去先。”
顾雄安看了一眼他,便低头站在远处。
“那他呢?”
燕礼婉有几分不解,不应该是两个人过去。
“雇主单独和您说说话,凌三爷一会儿过去就好。”
他看了一眼时间。
燕礼婉点点头,“好,你一会儿来书房。”
凌温庭点点头目送两个人离开,距离他站立时间过了很久,他准备离开这边,尽快找到轮椅离开。
“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得尝所愿。”
温染霜站了出来,月色撒在她裙子上,月光盈盈,多了几分悲凉。
墨色的身影长身玉立,他宛若一块温润的玉,在月光下散着莹润的光泽。
他的胸口也在持续痛着,“谢谢温小姐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