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忱和苏氏对视一眼,苏氏撇了撇嘴,民妇?倒也知趣,也就在自家人面前厉害罢了。
“不敢?那你为何对我妻夏氏随口斥责毫无顾忌?”
宋濯的眉头越皱越紧,有的人都不敢看他了。
夏忱忱也有些心惊,龙子凤孙果真不一般,正经起来那气势也是一般人没办法没法子比的。
“民,民妇……”
夏老太太求助地看向夏宏,夏宏头都恨不得扎得档下了,根本接收不到来自老娘的求助。
于是夏老太太又看向夏宪,却见他正笑眯眯地看着宋濯,像是看一样从千年前地底下挖出来的宝物似的。
夏老太太当即气结,都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这白眼狼看到有权势的女婿,就不要自己这个亲娘了。
想到这里,夏老太太怒从胸口起,开口便说:“民妇不敢斥责四少夫人,只是我那大儿只顾自己攀附富贵,却不顾兄弟之情,父罪女偿,民妇便忍不住斥责了四少夫人几句。”
这番话把众人都听呆了,这老太太想干什么呀?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儿,指责自己的亲儿子不顾兄弟之情?而且还由此迁怒四少夫人?
宋濯扭头看了夏忱忱一眼,这老太太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夏忱忱冲着宋濯笑了一下,她一向如此,偏心偏到天边儿了。
这一笑,笑得宋濯心里发酸,明明她自己和亲爹都被人欺负了,她还笑,可见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何为,不顾兄弟之情?”
宋濯冷声问道。
“民妇不过让他帮着兄弟寻个官做,他怎地都不应。”
夏老太太怒视着夏宪。
“寻个官做?”
宋濯看向夏宏,“你考取过功名?”
“没,没有。”
夏宏缩着脖子道。
“没有功名,如何做官?”
宋濯皱眉看向夏老太太。
“那,那他不是有银子吗?”
夏老太太干脆豁出去了。
“买官?”
宋濯瞠目结舌地看着夏老太太,这话也敢说?
“祖母,买官可是犯法的,您为了二叔父,这是要把我爹往牢里送啊。”
夏忱忱本能地摇头道。
夏老太太却不以为然,她当然知道买官是犯法的,可夏宪不是有个当王爷的亲家吗。
“四爷,我可没干这事儿,我供着早已分家的二弟一家子吃住,已是仁至义尽,违法乱纪的事儿,我绝不会做的。”
夏宪立即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日进斗金,养你兄弟一家怎么啦?”
夏老太太却从夏宪的态度里,看出他对养着夏宏一家有不满。
“祖母,我爹别说日进斗金,便是日进万金,也没有白养兄弟的理。”
夏忱忱知道这些话从夏宪和苏氏嘴里说出来不大好,她做女儿的,自然也要为亲爹说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