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有心带着节奏:&1dquo;五十万?卿里,是你先打我的,你怎么还好意思开口要这五十万?你这就是恶人先告状敲诈勒索!”
卿里狂得不得了:&1dquo;老子就敲诈勒索了,你能怎么样吧?”
宁檬继续带节奏:&1dquo;那如果这五十万我们给呢,你能保证让他从局子里出来吗?”
卿里不耐烦地说:&1dquo;你只要把钱一分不少地给我拿来,我立刻就去跟警察说,我这身伤其实不是他打的。”
听到这句话,宁檬出了口气。
她握着手机,告诉卿里:&1dquo;卿里,我忘了提前告诉你一声了,这通电话我录了音,现在你和你女朋友立刻回来把你们的东西搬走,这里不再欢迎你们住了。假如你们不按我说的做,我会告你们打人在先兼敲诈勒索,这段录音就是证据。”
半小时后,卿里和他女朋友回来了。宁檬亲自看着他们收拾东西搬走。
卿里临走之前放狠话:&1dquo;你他妈给老子等着,早晚有天老子弄死你!”
宁檬晃晃手机:&1dquo;抱歉又忘了告诉你了,录音我一直没关,谢谢你又帮我留下了恐吓的证据。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请你马上离开!”
卿里和女友被宁檬轰了出去。走前卿里有想过再次动手,奈何这会家里租客多,而且个个乐意看到他被撵走,他又被6既明刚刚踢出一身淤青,真对宁檬动起手来他也讨不着什么好。于是他和女友留下一句以后咱们走着瞧,腿脚微瘸地离开了。
宁檬一下虚脱下来。
但她只给了自己五秒钟虚脱。五秒钟后她重坚qiang起来,给曾宇航打电话:&1dquo;你能马上过来一下吗?对,出大事了,6既明被警察带走了。”
曾宇航很快赶到。在他赶来的路上,宁檬已经对他说清了事qíng的来龙去脉。等他一到,宁檬就把导出到优盘里的通话录音jiao给曾宇航。
&1dquo;这里面的录音能说明几件事,第一,卿里先对我动手了,他才是先打人的人;第二,卿里那个渣滓这么做是为了勒索五十万;第三,他恐吓我要弄死我。这段录音对你捞人会有用吗?如果没有,我就想办法bī卿里去派出所翻供,说他不是6既明打的。他要是不翻我就用这段录音告他敲诈勒索和恐吓。”
曾宇航摇摇头:&1dquo;没用的,你能告成的几率很小,因为你没什么实际上的损失。不过这段录音能帮我把明明捞出来。你放心吧,我找我家老爷子以前当兵时的战友伯伯帮帮忙,再加上这段录音,应该能把明明带回来。”
宁檬问这件事用和6既明的家人说一声吗。曾宇航斩钉截铁说不用:&1dquo;明明最恨自己在父母面前示弱,他一定不希望他爸知道这事,就算他爸知道以后打几个电话兴许就能把他捞出来。被他爸捞和把牢底坐穿,他一定义无反顾选后者。”他晃晃优盘又晃晃手机,&1dquo;你别太担心,有这个和老曾战友,这事就放心jiao给我吧,我搞得定。”
曾宇航让宁檬安心睡觉不用着急。他风风火火赶去捞人。
宁檬根本睡不着,回想这一天她觉得自己像做了场曲折离奇的噩梦。而噩梦的最源头居然是许思恬几缕轻丝袅袅的哭声。
夜渐深,其他租户都睡了,她关了房间的灯,静静地坐在黑暗里等着。她把房门虚掩,方便听到外面的动静。
终于半夜两点多的时候,大门外有了响声。宁檬立刻冲出房间趴在大门猫眼上向外看。
是6既明回来了,曾宇航把他带回来了。他没事。
那一瞬宁檬脚下一软,再也站不住,瘫坐在门前地上。
6既明折腾了半宿,回到家却困意全无。他扣着曾宇航不让他走,bī他留下来陪自己说说话。
窗外是漆黑的夜,只有几盏路灯在坚qiang地透过一团团围着它飞的虫群放出点光芒。
窗子内的曾宇航想开灯,被6既明制止了。
&1dquo;就这么待会吧,别开灯了。”他说。黑暗在这时能让他心静一点。
曾宇航由着他,没开灯。
一团漆黑中,6既明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