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嘉华握紧酒杯。大net在一旁出声叫:&1dquo;喂喂,尹先生,请放过我的酒杯好吗,就算不肯放过酒杯也请放过你自己的手好吗!你再握它就要碎掉了!”
尹嘉华让自己慢慢松弛下来。
身后有个声音笑嘻嘻道:&1dquo;有什么愁事是酒还淹不掉的呢?大口喝酒就好,何必还要跟酒杯过不去!”
这声音无比熟悉。尹嘉华回头去看,见到来人,不禁开怀一笑。
大net已经在一旁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1dquo;哟小伍,是你啊!大忙人大稀客,什么时候回来的?”
来人居然是他们的故友伍建国。
和他一样,小伍大net,他们六年前都曾是唐壮的小弟。那时他们整日耗在唐壮开在老街的麻将室和台球厅里,抽烟喝酒chuī牛打架看场子,日子尽管有点堕落糜烂,可后来回想起来,尹嘉华却觉得那是一段非常难忘的美好时光。那时大家虽然粗犷鲁莽不算上进,可是每个人都很率真,很恣意,快乐来得总是非常简单,哪怕最最粗鄙的一句玩笑。不像现在,想要快乐是那么的难,往往付出许多也不能够随心所yù。
那段日子真是他们最宝贵的回忆。
后来他认识了那女人,为了她,他从此不再做混混,开始努力学习认真工作谋划创业。然而一切奋斗最后换来的却是那样一个结果。
再后来老街拆了,唐壮在别处开了五金店做起正经生意,弟兄们也就各自散了。他渐渐变成商场贵,小伍跟着顾氏财团的当家人顾辰做事,大net就在夜店最多最繁华的地段开了这间很有名气的酒吧。几年下来大家都脱胎换骨。
再再后来,小伍和顾辰的助手也是顾辰的远房表妹好在了一起,两人结了婚,夫妻俩都在顾辰的公司里帮忙。几年前他们被派去加坡开拓海外事业,算起来自从他们出国,大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
看到老朋友出现,尹嘉华不免有些激动起来:&1dquo;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叫齐兄弟们大家也好聚一下!”
小伍微笑解释:&1dquo;今天下午的飞机刚到,明早又得走,只是回来签份文件的!下了飞机心血来net打了个电话,听说你在这,有点不放心,就赶过来瞧瞧。”
尹嘉华看向一旁笑容古怪的大net,&1dquo;你说了什么?”
大net挤眉弄眼,&1dquo;哎哎,你今天状态不对,我担心自己一个人招架不住你,正好小伍说他可以回来待半天,我就把他也叫过来喽!其实你得谢谢我,我们哥几个都多久没聚了,今天正好,来来,一起喝一杯,我请客!”
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喝起酒来。
尹嘉华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大net身后瞄着,越瞄脸色越难看,嘴巴几乎抿成一条线。
小伍回头瞧了瞧,再转回来听了大net在一旁简洁扼要的说明,便略略猜到尹嘉华的心事。他咳了声,作模作势地问另外两人:&1dquo;哥几个,做了这么多年良民,手痒了没有?好久没打架了,不如咱们哥仨今天就动动筋骨怎么样?”
大net一下就跳起来,拍着桌子叫:&1dquo;好啊!快,说gan就gan,这几年扮演纯良公民,哥们都快憋成鸟了!”
尹嘉华看着他们,眯了眯眼,笑了。
大net很快找齐作案工具。瞅准了孟东飞要带着那女孩离开,趁着他去取车的空当,大net立刻派一个服务生去缠住那女孩,随便找了个由头和她生出争执来。
三个人趁机跟到了停车场。老天真是帮他们,这个时间停车场并没有什么人。
他们跟在孟东飞身后,伺机而动。一等姓孟的走到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大net立刻示意另外两人展开行动。
他们冲到孟东飞背后,一个刚用破抹布从后面堵住孟东飞的嘴,另一个马上就用脏布条绑住他眼睛,第三个从旁飞起一脚揣在孟东飞膝盖上,他立刻滚躺在地。
一切动作完成得奇快无比,三个人的配合简直天衣无fèng,就和当年一样,默契而又出神入化,完全没有给孟东飞任何机会去看清究竟是谁在打他注意。
他们对着孟东飞踹了起来。
尹嘉华最想修理的是姓孟的命根子,可是他蜷着身子,死死护住下体,尹嘉华无奈只好招呼在他肚子上。
大net下脚最狠,每下都踢在孟东飞脸上。
小伍花样最多,觉得差不多时,他挥手让其他两人停下,然后打着手势告诉他们自己想做什么。另外两人立刻心领神会,一人踩住孟东飞一条手臂。
孟东飞只能哼哼唧唧的闷声呻吟,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小伍蹲下去,手法粗鲁,飞快解开孟东飞的腰带,三下五除二把他下身剥得一gan二净,然后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地照了相。
他们当年谁也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伎俩对他们来说,是司空见惯的。
事qíng生得太快,孟东飞甚至忘记挣扎。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时,他那猥琐的丑态已经被人尽数拍了去。
得了手,小伍示意尹嘉华和大net可以撤了。临走前还没等尹嘉华一偿夙愿,大net已经提前一脚踢在孟东飞下体。
孟东飞杀猪一样的嚎叫,三个人忍着笑飞快跑走。
跑了很远,确定没人现也没人追赶,他们停下来,靠在墙边一起喘着粗气,三个人看看彼此,都忍不住气喘吁吁地哈哈大笑起来,大呼过瘾。
笑着笑着,尹嘉华泪流满面。
小伍和大net站在一旁看着他,满心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