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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帏之抱着梁玉卿的大腿声嘶力竭:
“帝姬,我还是挨板子吧!!!”
“把他拖下去。”
梁玉卿脸上铁青:“来人啊,既然不想读书,就出去挨一百大板!”
崔帏之虚弱:“帝姬,不是说好二十大板吗?”
梁玉卿:“再抱着我的腿就两百大板了。”
崔帏之立刻松开手,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实实地站着,脸上眼泪也即开即收,一边吸鼻子一边说:
“那我还是读书吧。”
他悲伤:“救了屁股,却救不了我的脑子,或许这就是夫子说的,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吧。”
梁玉卿:“?”
这句名言是这么用的吗。。。。。。。?
他一边用帕子掩住嘴角,一边想,饶是个冰山美人,站在崔帏之面前也会被逗笑,也难怪乔云裳会对这个人心软——
崔帏之虽然好色又爱偷懒,但却是又别有一番天真单纯的蠢在,在众多世家子中,倒也是一股清流了。
思及此,梁玉卿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崔帏之见梁玉卿没再怪罪他了,视线扫了一眼,见坐着都是双儿,应该是他们双儿的聚会,也就老实准备告辞了:
“帝姬,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哈。”
言罢,他伸手把跪着的乔云裳扶了起来,还顺手拍掉乔云裳身上的灰尘,因为膝盖有一块污渍过于顽固,他就使了点劲儿,把乔云裳拍的浑身骨头都疼了,忍不住怀疑崔帏之是在故意报复他打他。
“走吧走吧。”
梁玉卿正想挥手让他滚,忽然又想到什么,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
崔帏之转头:“帝姬,您还有啥吩咐啊?”
“你身后那个小厮。。。。。。。”
梁玉卿话音未落,江锡安就识相地走过来跪在他脚边:
“草民叫江锡安,是一名贡生。”
梁玉卿满意他的上道,指尖抬起江锡安的脸,左右看了看,随即懒散道:
“本宫瞧着你品貌不俗,不忍见你蒙尘。。。。。。。你和崔帏之一起去国子监吧。”
进了国子监当监生,代表着接受了梁国最好的教育资源,进去的人若不是非富即贵,那就是出身寒微但才华横溢,且都是金榜题名的预备役,江锡安怎能不明白。
他浑身一震,花了好几秒才敛下眉眼中的欣喜,重重磕头,声音还在打颤:“草民多谢帝姬。”
梁玉卿没说话,抚摸过他下巴的右手垂在椅边,两只纯金镯滑下撞在一起,卡在手骨发出响声,他则转头,用了左手喝茶。
江锡安抬头时见状,眼珠一转便已明白,跪地膝行过去,小心翼翼地握住梁玉卿的手指,在上面亲了一下,瞄了一眼,见梁玉卿没反应,又闭眼在他的掌心吻了吻。
梁玉卿神情淡淡,没抽回手,喝完半杯茶后用掌心推了推江锡安的脸,示意他可以走了。
江锡安这才跟着崔帏之离开。
出门的时候,江锡安脸上是盖不住的兴奋和喜悦,而崔帏之则是死了爹妈一样的悲伤和绝望,整个人像是淋湿的狗狗,连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