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就这样看着黑发大妖怪凭借着几碗酒水便打开了局面,十分自然的将话题引向了“失踪的游女”
这样的传闻中。
“许是与小情人私奔了吧。”
穿着灰色布衣的酒客带着几分醉意,手中的酒碗随意地挥了挥,酒水溅出几滴在桌上,“真不知那些小丫头是怎么想的,真以为那些浪荡子就看得起她们?难道跟着那些只会嘴上花花的家伙就能过上好日子?”
“一转眼没了银子,看他们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旁边清醒些的酒客眼睛一骨碌,看向了黑发垂在胸前松散束着,一副浪荡游人做派的奴良鲤伴,诚心的劝导道:“这话虽糙了些,但鲤先生也是莫要相信了那些不知好歹的小妮子们,她们的话多半得打个对折哩!”
“信了倒也无妨。”
另一穿着下役装束的人捧着酒碗道,“只是还得是正经寻了女将花些银子来的体面。”
他顿了顿又道:“这全是为鲤先生考量,我还没听过有哪个姑娘私奔成功,届时失了面子又要被女将宰上一笔,实在不划算。”
“信息太简略了,看来你的计划并不奏效啊。”
散兵勾了勾唇,装若不经意的看向茶屋角落,米色衣角一闪而过藏匿到了墙壁后面。
“唔……既然被当痴情浪子了,倒也正是合适。”
奴良鲤伴并不挫败,短暂思索了片刻便配合的露出一副想要掩饰,却又因为粗糙的演技将内心暴露无疑的模样:“诸位说的是。”
他吞吞吐吐、想要询问又不太好意思般的:“不知各位可曾听过澄香的名字,她最近可曾……”
如此作态自然又引起了一番对富家哥儿善意的哄笑,在奴良鲤伴试图从那些打趣中分析出可能有用的信息时,散兵兀然起身,迫于红线的捆绑又不得不拉上了他的手腕。
在又一轮的笑声中,奴良鲤伴讪讪的被散兵拉出了茶屋,而后者已然将穿着米色和服的小姑娘堵在了角落里。
少年抱臂冷冷的睥睨着缩在墙角逃无可逃的小姑娘,奴良鲤伴诡异的生出了一种自己是欺男霸女的少爷旁边恶棍仆役的错觉。
“看起来,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们的。”
散兵用确凿的冰冷语气道。
小姑娘瑟缩间眼睛打着转,发现唯一可能逃跑的方向,也被身后身材高大的男人堵死,只能结结巴巴的道:“澄香……澄香姐是我的姐姐。”
“……原来和叶姐姐当时说的女儿是双——”
鲤伴下意识说道,刚一出口他就意识到已经离世的和叶不应该有这么小的女儿。
眼前的小姑娘怎么看也不会超过十二三岁,而澄香最小也应该与自己同龄才对,又怎么会有年龄更小的女儿?
“澄香姐是我的……”
小姑娘卡壳了片刻,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词语,“是我的老师。”
或许是因为奴良鲤伴看起来好说话的多,又或者是因为他在茶屋里的表现,小姑娘看起来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