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献给此身,想以黑山羊的吐息,焚尽无聊的画册,体内燃起火苗。
只听见这句话激荡耳际
娼妓放火焚烧,在远处的街道上,又有谁逝去了。
在信件末尾,白鸟邀请高槻泉在三天后前往她最喜欢的那家咖啡馆一叙,而此时此刻,白鸟便在自己的个人空间中具现出将要发生的场景。
窗外没有车水马龙,咖啡厅内没有熙熙接攘,白乌摆弄着冲泡咖啡的器具,在除了开水壶呜咽别无其他声音的世界里,惬意地咬嗫着一首节奏轻快的音乐。
时间过去一分一秒,从开始的笨拙到后面的熟练,似乎也没过多久,很快白鸟就对自己的手艺感到满足,但是他喝下的自己冲泡的第一杯咖啡却是苦涩的美式。将咖啡平放在窗边的座位上,给桌子另一边的座位递上一杯。
【之后再加,我忘了。】
他看着空无一物的座位,露出玩味的微笑,就像回应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女性,而她已经双手合十,开始露出不明所以的微笑。
白鸟设想了很多种情况,这个有趣的人会做出什么有趣的回答,但是他没有准信。
正是因为复杂和不确定性,所以才有趣,才有不断假想的价值。白鸟深深沉醉于模拟假想,甚至不自觉开启了提升大脑运算速度的异能。
饮尽最后一口苦涩的甜美,白鸟结束了这场第零次会面,他将中间花瓶的花折了一支下来,在对面的椅子上不断尝试,甚至端详什么角度会更好看,最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但一切又归于彻底的黑暗,白鸟把空间染成了完全的黑色。
空虚,无趣,这种情感再次缠绕上了白鸟,他现在本应该夺门而出,而后做出刚刚做过的事,但他难以迈步,他被另一种莫名的思想困于樊笼。
“真理…一切的尽头,它给不了你,我能给你。”
碎碎念不断在白鸟的脑中回想,他曾经在那本书里见过的什么,记忆正在不断涌现,那些不明所以的符号,那些看似疯狂的呓语。那些…那些恐惧!
“很不错,你大可以仔细想想,你现在应当做什么。”
“我该做什么”
白鸟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摆动,而后手中出现一把尖刀,划伤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潺潺流出。
他沾血为笔,在无垠的黑暗中舞蹈,而后铸成了一团神秘的符号,神秘的符号集合,又似乎成了什么法阵。
“是的,是的,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我不似它虚伪地许诺、我将即刻让你见识,所谓真实!”
声音从白鸟口中传出,完全无意义的音节,以诡异且繁乱的美感交织在一起,他高声吟唱,圣光似乎刺破这空间的黑暗,降临于他身上。
白鸟的声音逐渐微弱,跪倒在了法阵前,呆滞地看着法阵中央逐渐升起的黑暗。这片黑暗比空间的黑暗更宽阔,更深邃,但似乎,祂才是这片空间唯一的光辉。
他呆呆地看着,手中是不知何时摘下的四叶草。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白鸟的意识才逐渐苏醒,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般推开房门,在那瞬间向主神兑换两天的回归时间。
那消失的两天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此刻就将向我们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