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三郎广读群书,自然了解七出是哪七出,分别指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自古以来,丈夫可以根据里面的任意一项休弃妻子,因为他们拥有绝大的权力。
仔细算算,邬颜只占了“无子”
一项,但无子是两人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并不算邬颜的错。
他以为她在担心这点儿,便安慰地环住女人纤细的腰肢:“你怎么会犯七出呢?放心,孩子的事情不算数,我会向爹娘说。”
这是愿意为了邬颜,和催着要孩子的施父施母商谈呢。
邬颜勾了勾唇,这么久的相处,女人早已摸透施傅兴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但,还不够……
她没有失忆,依然记得,这臭男人去听曲的事情。
脸埋在肩膀上,像小动物似的蹭了蹭,坦白从宽:“其实颜儿还犯了一出。”
“嗯?”
施傅兴一愣,下意识询问,“什么?”
邬颜咬住嘴唇,仿佛有些羞于启齿:“颜儿最近总是控制不住妒忌,怎么办啊,夫君?”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耳际,施傅兴浑身僵硬,搂着女人腰肢的手慢慢攥成拳头,沙哑道:“妒忌谁?”
他虽然和她吵架,但并未同其他女人有所接触,且从来没有过娶妾的打算,为何妒忌?
心中疑惑,却听到耳边酸溜溜的话:“谁靠近夫君,颜儿就嫉妒谁,比如那个唱曲的怜人……夫君还抱了她。”
施傅兴这才明白,自己的妻子是吃醋了。
他摸了摸对方温顺的头发,想了半天,才把“唱曲的怜人”
想起来。
“颜娘说的,可是王兄请来唱曲之人?”
他好笑地摇摇头,心想自己的妻子真是一个小醋坛子,“为夫不认识她,也没有抱过她。”
他以为这样说,邬颜便会放过,谁知道怀中人突然直起身子,瞪大眼睛:“夫君还在撒谎?当时颜儿明明看见了!”
“不,没有撒谎,是她自己贴上来的,而且为夫躲开了。”
施傅兴语气真诚,恨不得当场发下誓言。
“夫君的意思是她自己贴上去的?那她为什么不贴别人?”
这下施傅兴被问住,忍不住皱眉:“她的想法,为夫如何得知?”
“是吗。”
邬颜意味不明地哼了哼,视线上下打量,忽然道,“夫君应该反思一下,故意穿这么修身的衣裳出门,还怪别的女人搂你?”
施傅兴:???
低头看,靛蓝色的长袍将身体遮挡,腰间系同色长带,勒出劲瘦的腰,这衣裳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