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韫问。
他们这时倒像平常夫妻,用膳时说一些小话。
陆远青道:“嗯,余家后两代都不行,尤其是余老太傅的独孙,花天酒地,简直不成样子。”
······
两人边吃边聊,用完膳后,陆远青便去书房,宋倾韫则先去沐浴一番,然后在房内刺绣。
宋倾韫的刺绣一般,平日她不会碰针,但她想为陆远青绣一个平安符出来,便还是动手了。
月白在一旁看着宋倾韫绣花都在憋笑,青芽也没好到哪去,为了防止自己笑出来,特意离宋倾韫远些。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绣得真的很差。”
宋倾韫道,她看看自己绣的平安二字,觉得挺好。
月白道:“不是,是公主做其他事都做得太好,刺绣没那么好就显得······有意思。”
最终,月白用了有意思这个词,也算是给宋倾韫面子。
宋倾韫嘟囔道:“我上次给谢砚迟绣的那个香囊好像也没有多差啊。”
听到谢砚迟的名字,月白顿时就收起笑意,她还以为宋倾韫已经忘记了谢砚迟,没想到还记得。
宋倾韫却好似只是随口提一句,并没有什么异常,她深吸一口气,又继续刺绣。
过了许久,陆远青忙完回来,他一进来,宋倾韫便让月白越青芽退下。
至今,他们没有圆房的事也就是有他们两自己知道,连月白与青芽都被蒙在鼓里。
趁陆远青去沐浴的功夫,宋倾韫换了一套衣裳,还悄悄多熄灭了几根蜡烛。
她觉得崔芷说得对,陆远青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陆家现在一脉单传,她既然已经嫁过来,就要负担一些责任,不能只享受陆远青给她带来的福利。
陆远青出来时,本打算直接在外面睡下,可天生的灵敏感让他觉得里面好似有些不对劲,便打算进去看一眼。
“公主,你睡下了吗?”
视野有些朦胧,他只能看清宋倾韫坐在床边,穿着一身红色寝衣。
宋倾韫此刻很紧张,她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便道:“陆远青,你坐下,我和你说一件事。”
陆远青疑惑地在桌边坐下,他看着宋倾韫。
“······”
宋倾韫没想到他会坐在桌边,半晌,她起身拉着陆远青坐在床上,语句快速地道:“我们圆房吧。”
“啊。”
陆远青有些没听清,他不确定宋倾韫说得是不是那个意思。
宋倾韫低头,她脸上一片通红,但还是道:“我说我们圆房吧。”
“你确定你想清楚了?”
陆远青不禁笑道,声音清爽,如六月清泉流下。
宋倾韫道:“嗯,虽然几日的时间也不一定能让你留下孩子,但我觉得是时候了。”
“宋倾韫。”
陆远青很不高兴,他原本还有些期待,结果却是因为孩子。
宋倾韫听出陆远青生气了,她抬头道:“别恼,我都说孩子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