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要比来时走得快些,将近一个时辰,她们便到了城门口,只是城门口有人起争执,她们便多等了片刻。
宋倾韫拉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是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与守卫有冲突,那名男子带着几个箱子进京,按例需检查,但男子拒不配合,还叫嚣他是太傅之子。
陆苗与宋倾韫在一辆马车上,见宋倾韫往外看,又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便道:“那是余家的人,平常狂傲至极,如果不是靠着祖上积德,他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他得罪过你?”
宋倾韫问,陆苗的话语中像是有怨气。
陆苗道:“倒是没有,只是陆家与余家向来不对头,上次哥哥在街上骑马不是被看见了嘛,就是这个人告诉皇上,皇上罚了哥哥几个月的俸禄。”
“哦~就是他啊。”
宋倾韫道,之前听陆远青说起过这件事情。
陆苗气鼓鼓地道:“嗯,他这个人啊好色成性,无恶不作,上次我还看见他在大街上对小姑娘动手动脚。”
“这么乱来朝堂不管?”
“不是不管,是难管,他是太傅独子,虽然没有官职却不敢得罪,每次闹出一些小事稍微惩罚一番就过去了,太傅对这个独子宠溺至极,也从不约束他。”
“嗯哼,同样是独子,他和陆远青的差别倒是很大。”
宋倾韫道。
“对,哎,哥哥是全家的希望,家人们虽然也宠着他,但却不允许他任性,哥哥从不抱怨,自幼便努力,有的时候我真的心疼哥哥,可恨自己不是男子,不能为他分担。”
陆苗道。
宋倾韫捏捏陆苗的脸,“好啦,陆远青肯定不希望你这么想,他很高兴自己能承担责任,你好好幸福长大就够了。”
“嗯。”
陆苗闷闷应下。
马车重新启动,那个余家的独子终于进城,只是最后也没有检查他的箱子,几个侍卫在他走后还骂骂咧咧。
回到陆府已经比较晚了,宋倾韫看会书就开始用晚膳,一日又这么过去。
再过半个月宋华妗便要成婚,到时候她会进宫参加婚礼,送的新婚礼物也还要想想。
陆远青快回来了,他的生辰在秋初,到时候可以好好给他过个生辰。
想着想着,宋倾韫便进入熟睡。
次日,宋倾韫起来之后便收到一个好消息。
月白带着送信的侍卫进来,侍卫说陆远青昨日便已经启程,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宋倾韫很高兴,她立马让月白与青芽将这个消息传给府中各人,然后才看信。
信中陆远青的口吻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揍,不过从中宋倾韫看出了真正的轻松,之前陆远青虽然也表现的轻松,但那都是安慰宋倾韫,这一点宋倾韫还是知道的。
“公主,外面来了一个小女孩找你,说她又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一个侍女自外面进来,她见宋倾韫正高兴,本不想打扰,但那小女孩太小,怕在门口站久了会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