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苗说好了一个月来一次,后来变成了一个月来两次,直到现在冬日山路不好走,她才又改成一个月来一次。
“公主,谢公子邀请你出门赏雪。”
月白进门道。
屋内炉火旺盛,宋倾韫围着火炉煮茶,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让谢公子先进来喝一杯茶,等会再出门。”
山中的冬日总是要冷些,若非必要宋倾韫根本不想出门,但今年她还没有去外面好好看过雪,正好谢砚迟邀她,她便答应下来。
“好。”
月白含笑道,“我还看见谢公子身上背着画板,估计要出去作画,到时候公主穿厚实些。”
“哎,等等。”
月白正要转身,宋倾韫又叫住了她,“还是现在便出门,月白,你让谢砚迟等等,青芽,你来帮我换件衣裳。”
宋倾韫很喜欢看谢砚迟作画,他的画比自己还好看许多,宋倾韫还曾言嫉妒他的画技。
“好。”
月白与青芽同时应下。
换了半柱香的衣裳,宋倾韫才终于准备好,她身上披了大氅,手上还拿了汤婆子,整个人走起来小心翼翼,生怕滑一跤丢脸。
谢砚迟身上穿得也很厚实,不过看起来还是没有宋倾韫穿得多,至少他还保留着身形,灰蓝色的大氅让他看起来贵气无比,宋倾韫看起来却略显臃肿。
“公主。”
谢砚迟站在院门口,外面还飘着小雪,即使他撑着伞,还是有雪花飘入了伞内。
宋倾韫隔着一步望向谢砚迟道:“为何你穿冬衣还不臃肿,难道是我太胖了,不行,从今日起我便要少吃多动。”
谢砚迟止不住轻笑,“公主并不胖,我见公主如细柳。”
“这话说出来你的良心不痛吗。”
宋倾韫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她现在是如水桶差不多。
青芽嘴快地道:“不是有句话叫情人·······”
月白连忙堵住青芽的嘴,此处人多,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但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谢砚迟道:“走吧,天寒地冻,公主慢些。”
“嗯哼。”
宋倾韫步入雪中与谢砚迟并排走在一起,“你想去画哪处的景物,可别太久,不然手都要冻僵。”
谢砚迟侧头望着宋倾韫道:“今日我可否给公主作一幅画。”
“给我作画?”
宋倾韫有些震惊又新奇,语调都上扬了几分。
谢砚迟柔声道:“是,我很少画人物像,倘若不美观请公主不要介怀。”
宋倾韫故意无理取闹道:“那可不行,如果你把我画胖了或者画丑了,那绝对要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