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吟离开前,偷偷瞧了眼谢行之。他面色如常,正和魏衡等两位友人侃侃而谈,丝毫没有中了情药的迹象。
难不成聂涛是真心实t意道歉,他们都多虑了?
那杯茶没下药?
谢行之适才是在逗她?
月吟拧了拧眉,有了丝小情绪,偷偷嗔他一眼。
他真讨厌。
仿佛就喜欢看她羞赧的模样。
然而谢行之好似有神力一样,目光忽然看过来,月吟吓得慌张偏头,低头假装整理裙摆。
裙摆被理来理去,月吟在“繁忙”
中悄悄抬头,发现谢行之侧过身去了。
手指松开裙摆,她长舒一口气。
宴会散去,众人纷纷离开用膳的地,离开屋子,此刻南边天空有团乌云,不知会不会飘过来。
夏日的天就是如此,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没过多久便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来得急,去得也快。
赴宴的宾客,有去陪谢老夫人聊天的,有结伴去看春台听戏的,有去花园赏景的,也有泛舟游湖的。
初夏时节,天不算太热,风也惬意,湖中的莲荷探出水面,碧浪连天,是泛舟的好时节。
谢漪澜本也打算和贵女们一起登船游湖的,可想起那日赏花宴落水,她生了怯意,便就此作罢。
绿荫下,谢漪澜回想往事,纳闷道:“那日我去摘芰荷的时候,小心谨慎着,怎么就突然滑落到湖里了呢?”
月吟愣了一下,随着谢漪澜的话,慢慢拧了拧眉。
谢漪澜抿唇,“事情都过了,懒得去想。”
“对了,表妹。”
谢漪澜停下步子,转眸看向月吟,问道:“你觉得哥哥如何?我都看见了,都知道了,表妹可别想说谎瞒着我。”
月吟霍然惊愣,杏眼圆睁,心脏在胸腔砰砰狂跳,毫无节奏可言。谢漪澜投过来的目光,仿佛将她看穿了一样。
看到什么了?又知道什么了?
莫不是在假山那儿,看见了全程,谢漪澜知道了她和谢行之的事了?
在这目光注视下,月吟紧张地身子都僵了,忘了呼吸,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攥在一起,掌心瞬间有了层冷汗。
谢漪澜缓缓一笑,格外开心,“看来我是对的。”
她见表妹又惊怕又紧张的模样,便知自己猜对了。
谢漪澜安抚地去拉表妹的手,发现表妹都吓得掌心出汗,她安抚道:“表妹你莫怕,我才不会当棒打鸳鸯的坏人,拆散你和哥哥。”
“适才聂涛来刁难表妹,哥哥来帮表妹解围,我老远就看见了。”
谢漪澜那会儿正被祖母拉着说话,余光无意间瞥见比表妹那边,正巧看见哥哥从后面过来,在表妹不知所措时解了围,还把讨人嫌的聂涛赶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