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战伸手轻轻摸了摸阮棠的脸颊,语气认真严肃:“我想请你,但是我不能强迫你答应我,毕竟是我亏欠了你太多,不敢奢望你像普通恋人一样,陪我共度余生。”
封战从不否认对她有愧疚,他只是尽量克制着这份愧疚,不想伤害她的感情。他想用时间弥补。
“我没有勉强过你。”
阮棠轻声道,“封战,你不需要对我感到愧疚,我们既然相爱,你不必有任何负担,这是你对我最基本的尊重。”
封战深邃幽暗的眸色渐渐染上暖意。
“谢谢。”
他说。
阮棠笑道:“跟我说什么谢字呀?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的。”
“嗯。”
封战轻轻握着阮棠的手。
“阮棠。”
他唤她。
阮棠抬眸,望向封战。
封战眼中的温柔浓得化不开,如春风拂面,令阮棠心跳加,心脏狂跳起来。
“封战,你……”
她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封战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阮棠瞬间瞪圆了眼睛,心尖颤动。
封战松开她,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我爱你。”
他的嗓音磁性清冽,犹如山涧流淌而过的泉水,缓缓流入阮棠的心间。
封战注视着她:“我希望能够娶到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孩,你愿意嫁给我么?”
阮棠的睫毛微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封战。”
她喊他的名字,声音微哽。
他伸手搂住她,轻轻吻着她的脖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不介意,我可以接受你讨厌我,甚至是恨我……但你不能再消失了,知道吗?”
封战的声音很低沉。
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那种孤独无助,像是失去整个世界。
他抱着她的肩膀,亲昵而眷恋,却又克制地收敛着,怕吓坏了阮棠。
阮棠的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下来。
她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封战在乎的不仅仅是两人之间的契约结婚,而是……爱。
她不知道封战到底有多喜欢她。
他们才刚开始,她也不知道这份喜欢究竟会持续多久。
阮棠不敢赌,她怕万一她赌输了怎么办?
阮棠的沉默使得封战越慌张,连忙捧起她哭红的眼睛哄她:“别哭了,是我错了。”
“不是你的错。”
阮棠吸吸鼻子,小声道,“我是……太高兴了,有些激动。”
她说完觉得脸烧起来。
她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在封战这样敏锐睿智的人面前,她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反常。
封战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别想太多,吃饭吧。”
封战递了块蛋糕给她。
阮棠咬了一口蛋糕,眼中的湿意渐渐退下。
封战帮她擦掉眼角残留的泪痕,说:“你想去哪儿玩?我先送你去。”
阮棠想到什么,抬眸看着他。
她的目光仿佛在说:封战,你确定你现在还有心情陪我玩吗?
封战读懂她的潜台词,顿了顿,道:“那我们今晚回公寓。”
阮棠迟疑着,最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