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
景玄默揽住了她的腰身,纵身一跃,出了松林。
“带我去哪?”
“太子府。”
她笑问:“严刑逼供,查出我受谁指使?”
“好主意。”
歌细黛进了太子府,夜色中的太子府幽静的很,说不出的冷清,说不出的无情。
到了寝宫,景玄默收回揽她的胳膊,问:“你的伤在哪?”
“太子不打算逼供?”
歌细黛挑眉,见他默认不语,便笑意盈盈的道:“那我可要告辞了。”
“那枚银珠击中了你,应是镶在了你的骨上,你就不疼?”
景玄默打量着她,毫无踪迹可寻。
疼,很疼啊,疼得歌细黛简直要将右腿剁掉,她无事般的道:“太子殿下宽宏大量,不追究我的嫌疑,使我感激不尽。”
“你不说,我就自己找银珠了。”
景玄默握住她的胳膊,将她一甩,甩向寝宫的大床。
歌细黛本是想配合他调查刺客一事,保证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岂能不明不白的躺在他的床上,在快要挨到床时,她脚下凭空借力,旋转着身子,双脚落在床边。
右腿本就很疼,如今一吃力,她右脚一软,险些摔倒。
景玄默紧紧的盯着她的右腿,一步步的走向她。
歌细黛勉强站好,微笑道:“太子殿下是舍不得银珠?不如我回去取出,明日送还?”
“我为你取。”
景玄默清声道:“你将伤口露出来,或者,我将你整条右腿的衣裳撕开找伤口。”
“有得选择总归不错的,”
歌细黛轻笑,优雅的一闪,落座于木椅,将右腿搭在另一个木椅上,姿态闲适的道:“撕吧。”
景玄默拧眉,“你就不容我好好待你?”
“容,自是容的,你用权威已将我困住,我还有什么不能容?”
歌细黛笑着,笑得灿然。
“我不困你,”
景玄默蹲□,伸掌握住了她的脚踝,他的力道不大,相反,很轻柔,柔得她头皮发麻。“我取出银珠,你安心养伤。”
他的手掌一寸一寸的向上移,“养好伤后,你若是想留下,可在府中做一份差事,司议郎如何?专门记注我可传于史册的言行,正六品官职,拿月俸。”
她在听着,以至当他的手掌移到大腿的伤处时,她疼的颤了一下,他没再继续向上移,而是撕开了衣裳,露出了银珠穿过留下的伤,“你若是想走,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将册封太子妃的诏书交给你。”
他用手指轻轻的摩挲她腿上的伤口,她的肌肤微凉滑润,光洁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