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比上一句管用,顾长?泽伏在她身上,一滴隐忍的薄汗顺着滴落下来。
他克制住了心中的意动,只亲亲她,又亲了亲。
“就这样让孤抱一会?,抱一会?。”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大早便险些越了边界,偏生又不能真抱着人回去闹一阵,顾长?泽只能抱着谢瑶,腰间的手一再收紧,几近要将?人嵌入骨子里。
如是抱着温存了一会?,江臻在外?面大着胆子敲响了门。
“太医令来了,殿下。”
两人这才起身,没顾得上用早膳,谢瑶便赶忙让太医令给顾长?泽换药。
“孤早起有些饿了,阿瑶去前面吩咐人送早膳过?来吧。”
谢瑶纹丝不动地看?着他。
知道这回是支不走?人了,顾长?泽也只能笑了一声,由着太医令揭开了肩头的伤。
那黑衣人箭法极好,又是常年练武,箭矢飞射过?来的力道很?重,擦着几乎贯穿他肩头,上面血肉翻出,浓重的血腥味洒满整个大殿,顾长?泽脸色也更显苍白。
谢瑶呼吸都停住了。
早上不知道伤势有多重,她还在软榻跟着他胡闹,此?时?真见了伤口,她心中的心疼便倾泻而出。
太医令下手的力道已很?轻了,然而顾长?泽还是频频皱眉,谢瑶忍不住上前。
“我来吧。”
太医令有些不放心。
“殿下的伤重。”
年轻的太子妃未必能把握住怎么?上药。
“放心吧,我时?常在家为父兄上药。”
她接替了太医令的活,轻柔地给顾长?泽肩头上药,折腾了好一番。
亲眼见了伤势,谢瑶再不敢由着顾长?泽乱动,她将?人安置在软榻上,跟着太医令走?了出去。
“殿下身上的伤,我瞧着像箭伤。”
“娘娘看?错了罢,那不是什?么?箭伤,不过?是昨晚殿下外?出,不小心被伤着了而已。”
太医令早得了吩咐,顿时?装起糊涂。
“寻常的伤会?如此?严重?大人未免也太敷衍本宫。
我瞧那伤,可比殿下胸膛的刀伤严重许多。”
“伤势只是瞧着严重,但实则好起来也快,娘娘是关心则乱了。”
“是吗?本宫的确不懂这些,不如劳太医令与本宫讲一讲,那种程度的伤,来人武功得有多好,才能刺的那么?深。”
太医令躬身道。
“臣惭愧,实在不懂这些,还请太子妃恕罪。”
太医令一问三不知,谢瑶便知道是顾长?泽封了口,他对于昨晚的事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但东宫如铜墙铁壁,真有刺杀的事,只怕刺客跑不出去。
能让顾长?泽如此?,多半是他昨晚出了宫去办什?么?事。
谢瑶叹了口气揉揉眉心。
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想逼问,但那伤势严重,她总是怕再有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