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抓到了一点希望。
“哥,你在……说什么?”
傅诗断断续续地问道。
傅沉一贯冷峻的脸上此刻更是布满寒霜,他不急不缓道:“丁览调查过,这个人原来叫章奚,整容成了言言的样子埋伏在我身边。”
傅诗没有缓过神来,这简短的一句话信息量太大,不是她一时半会儿可以消化的。
看到傅诗平缓下来的反应,傅沉以为她接受了这个现实。不料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傅诗又开始激烈起来。
她笃定道:“不可能!不可能!那就是星言哥哥!这个人绝对是星言哥哥!”
她反反复复地强调着:“一定是有人陷害他!一定是这样的!”
她罕见地指责起傅沉:“哥你没有调查清楚!一定是你搞错了!他就是!我的感觉不会错,是哥你搞错了!!”
傅诗哭到喘不过气,看护的医生没有办法,只能先帮她打了一支安定。
最后在精神疲惫的状态下睡过去了。
气氛安静下来了,而傅沉的心也迟迟未定。
傅诗大声质问的话语仿佛还在这间房子里回响,字字清晰,仿佛敲打在了他的心脏上。
怎么可能搞错,这个人怎么可能是他曾经善良的夏星言。
傅沉自欺欺人地想着。
可明显毫无说服能力,他开始因傅诗的话产生了动摇。
当时的傅诗命若悬丝,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夏星言,傅沉根本没有来得及认真分辨就对他进行了定罪和逼供。
傅沉不敢继续往下想,倘若事实正如傅诗说的那样,是自己搞错了……
傅沉感觉得到一阵眩晕,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苏心语看出了他的不适,劝道:“傅先生,您先去休息吧,小诗这里有我看着。”
傅沉好像半晌才听清苏心语的话,沉闷的空间让他快要没办法呼吸。
“我出去一下。”
傅沉好似想要尽快逃离这里,脚步匆忙地离开了傅诗的房间。
出来了之后,丁览打电话进来。
“傅先生,钟政赫使诈,想把货运走不给钱。幸好被及时拦截住了,但人被他逃了。”
傅沉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货和金钱上,缓了片刻艰难地开口:“丁览,你再调查一次,章奚整成言言那件事……”
简单的几个字,好像花了这个雷厉风行的男人好大的力气。
丁览本来没打算汇报下面的事,因为他认为对于傅沉来说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