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跪在堂中不起,哭出了声,满眼哀求之色。
姜霂霖愈发地疑惑,想了片刻察觉出了什么,对身边的仆人摆了摆手。
待晖堂中只剩她与陈曼之后,才开口问陈曼:“陈妃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曼不住地流着泪:“我知将军并不喜欢那卢府千金,这才敢来与将军说真话……”
“喜不喜欢,陈妃又怎能猜得到——况且即便是不喜,她也是我姜霂霖的——”
“即便是将军喜欢她,也没有喜欢权利更甚!”
姜霂霖闻言神色一冷:“陈妃!”
“陈曼斗胆揣测将军的心意,还望将军见谅。若是将军能够将华锦救出圜土,陈曼愿以陈国一族之力相赠!”
“你陈国……”
“兵不在精而在忠!何况若是陈国在将军的手里,实力必会突飞猛进!”
姜霂霖犹疑:“平日里就要数她陈醉最能蹦跶了,区区几个月的牢狱竟要你这当姐姐的这般忧心?还下这样大的辛苦?”
陈曼低下头去,泣不成声,半晌说出一句惊人的话。
“华锦,她、她是我的小妹……不、不是弟弟……她是爱玩闹了些,可她、她扛不住、那些……”
作画人
堂中只剩陈曼的哭泣声,姜霂霖心下大惊,这陈妃是费了多少的心思才将那个素日里爱闯祸的妹妹的身份护下。就连她这样心思缜密之人都没有发现。
圜土之内的刑罚一条挨着一条,即便是陈醉抗的过去,也隐瞒不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难怪陈曼哭成这个样子。
“此举是为袭爵?”
陈曼跪坐在那里点点头:“这是家母的遗愿。”
陈国的势力……
就在姜霂霖思索陈国势力是否堪用的时候,一个身影冲进晖堂,坐在地上哭泣的陈曼见了来人满眼惊恐。
“夫君——”
“你回来了,正巧,陈妃娘娘送来了些宫中的药材。”
“不必了,”
卢月从陈曼的身边走过,“皇上已经派太医到了卢府。”
姜霂霖看了眼卢月,唤了婢女进来:“把陈妃娘娘扶起来。”
婢女扶着陈妃起身坐回了木椅上,她低着头心中更是不安。常人道卢府二小姐是才女,可她却是知道,这卢月的毒辣。所以她求的是姜霂霖,而不是卢府。
“父亲如何了?”
“还未醒。”
姜霂霖想了想道:“姜某军务繁重,就不留陈妃了,一切等岳丈醒了之后再说。”
见卢月回来,陈曼也不欲再待下去,知道姜霂霖是为她好,便起了身离去。有姜霂霖在,卢月并没有为难与她。
卢月冷眼看着陈曼的背影走出晖堂,撇过头去几分淡漠:“她怎得不到卢府去赔罪?”
“你父亲还在昏迷之中,她来见我也不是赔罪,是为她的弟弟求情。”
“求情……”
卢月轻哼一声,“夫君作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