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的法眼难道就没看出,我有什么不一样?”
许天赟一个翻身扯断了四肢钉入的光针,鲜血顺着光牢滴落到地面,他一手抓住光牢的缝隙半跪着爬了起来,脸上带着肆意而挑衅的笑容:“你再仔细看看。”
白玉蝉闻言眉心微皱,还是开启了法眼认真观察起来。
“这是……”
白玉蝉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关注着这一切的唐年年立刻问道:“怎么了?!”
“阿弥陀佛——”
白玉蝉闭眼长叹:“这位施主的神魂并未被侵染。”
唐年年:“什么意思?!”
“檀越当知晓,灵修的心魔皆以灵修主观意识而生,是心魔,也是心。”
“修士因心魔侵染入魔,乃是因为过不去自己的心,而接受了心魔。”
“哦~难怪——”
一旁的祁妄恍然大悟,而唐年年还是一头雾水。
“神魂未被侵染,代表着这位施主不曾接受心魔。”
唐年年的心猛的一跳,她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他不是心魔?”
“他是心魔。”
白玉蝉说:“他也是魔。”
“我就说许天赟入魔后跟变了个人一样,还以为是他平时压着性子,入魔后放开了,结果居然是换了个人。”
祁妄手指不满的敲着光牢。
“有什么区别?”
唐年年沉声问道。
“他是心魔而成的魔,吞噬神魂,侵蚀欲念,他有自我意识,而不是借助修士的意识。”
白玉蝉说:“若神魂被吞噬干净,那便是神魂俱灭。”
又是神魂俱灭!
唐年年听见这个词就恨得咬牙:“还能救吗?”
“能救。”
白玉蝉肯定的回复,唐年年欣喜的睁大了眼。
“他不愿被救。”
许天赟冷冷的说道,唐年年视若未闻,倒是白玉蝉多看了他几眼。
唐年年:“怎么救?”
“唤醒许施主的神魂,把心魔剔出这具身体。”
白玉蝉说:“不过如今许施主的神魂太过脆弱,恐怕唤醒后他也会修为尽失。”
“而且心魔强盛,他应当是争不过心魔的。”
“你不想死,不代表他不想死。”
许天赟冷声道:“不要多管闲事!”
听见这话的唐年年心中一紧,然后马上告诉自己这都是心魔的花言巧语,不能信!
白玉蝉闭眼拨动佛珠,口中轻声念着经文。
唐年年泄愤一样用凰火鞭对着光牢狠狠一抽:“把天赟哥的身体还回来!”
“呵……”
许天赟不屑的冷笑,他转身躺下不再理唐年年,唐年年只能气急败坏的在光牢外瞪眼。
躺了一会儿他又坐起身开口问道:“和尚,他的神魂在哪儿?”
“阿弥陀佛。”
白玉蝉没有回答他。
“你有法眼,当知道他心存死志,为何不帮他?”
许天赟逼问:“佛家讲求渡化,你为何不渡他?”
白玉蝉依旧没有任何开口的迹象。
“虚伪。”
许天赟眼神冷了下去,他不再追问,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