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是缺什么,就越会想要什么。
对廖世廉而言,子嗣是头等大事,“那个贱人!她岂敢杀了我的孩子!我定不会放过她!”
廖夫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老爷,你自己的二弟也走了,也是被你逼死,亏心事做多了,你们廖家就要断子绝孙了,哈哈哈哈!”
亏心事……
廖世廉不敢去想因果报应这种事。
他当即下令,“来人!夫人得了癔症,把夫人关起来!”
廖夫人趴在地上,忽然失心疯一般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廖世廉,你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等着吧,报应就要来了!要来了!”
廖夫人被拖了下去。
诅咒的声音渐行渐远。
然而,这几句却如同催命符咒一般,在廖世廉的耳畔久久不绝,他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来人!去查!去……查清楚公子是如何出事的!他这几日见过谁,事无巨细,一一给我查出来!”
报应?
他从不信!
*
主帅营帐。
影卫悄步上前禀报消息,“侯爷,廖世廉已经知晓廖铁东死了,眼下正在彻查廖敖铁东这几日曾与谁来往,只怕会查到夫人头上去。”
陆靖庭今日心情甚好,闻言,狭长的眸眯了眯。
“加派人手去保护夫人。另外……设法将廖世廉的视线移到金箔人身上去。”
陆靖庭想要借力打力。
那廖铁东就是廖世廉私生子的事情,陆靖庭也知晓。
倘若让廖世廉误以为,是金箔人杀了他的独子,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有趣了。
他的小妻子,这次又帮了他一个大忙!
那影卫立刻明白了其中深意,“是,侯爷!”
*
午后,陆靖庭去山下的梯田查看粮食。
将士们上午习武,下午耕作,都已经养成了习惯,就连军中数名将军亦是如此,无人可以特殊化。
也正是因为陆靖庭铁一样的纪律,陆家军镇守漠北这些年才会从未失利。
午后日头很烈,倒是起了一阵徐徐东风,天际一眼望过去,白云千里,一览无余。
陆靖庭第一次察觉到,衡山半腰盛开着遍地的野芍药。
没有遇到魏琉璃之间,他从不会关心“花”
这种东西。
但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一眼就看见了那半山腰灿灿灼灼的娇花。
女子应该都会喜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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