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拿银子出来帮忙,这么大的窟窿就堵不上,过几日京兆尹上门要债,要是还不完,6家的脸面往哪搁?
6砚辞深吸口气:“祖母,我那里还有五万两私房,先拿来用吧。”
6老夫人只能点点头,还差不少呢,她又想起了和纳兰家的约定,纳兰老夫人可是收了她不少好处,却至今没有办成一件事,所以,她得亲自去一趟纳兰家要个说法。
一个时辰后
6老夫人来到了纳兰家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着姗姗来迟的纳兰老夫人,两人的脸色都不好。
纳兰家的案子也才消停,方氏变卖不少东西才凑够了六万六千两银子赎回了丹雪阁的欠条,又忙着应付六婆子的死,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才清净两天。
一听说6老夫人是来要银子的,方氏当即一蹦三尺高:“6家先前怎么对待云瓷的,我们还没有找6家算账呢,银子,纳兰家一分没有!”
想从她兜里掏出银子,做梦!
纳兰老夫人也是稳稳的坐在了一旁椅子上,也不插话,任由方氏开口应付。
“话不是这么说的,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这嫁妆到手之后一人一半的,如今事儿没成,6家是没有能力赔偿这么多嫁妆的,京兆尹那边催的紧,万一到时交不出来,可别怪6家不念旧情了。”
6老夫人豁出去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凭什么所有责任都是6家担待?
方氏闻言气的一双眸子都快喷火了:“6家好歹也是大家族,怎么还耍无赖呢?”
“二夫人见笑了,6家如今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实在没法子了。”
“你!”
方氏拿对方没辙,6家不要脸可纳兰家却不能不要,她求救似的将目光落在了纳兰老夫人身上。
拿银子是不可能的!
但事儿必须要解决。
纳兰老夫人收到自家儿媳的求救信号,她将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拿出帕子擦了擦唇边,才不急不慌的说:“6老夫人先别着急,咱们好歹是做个亲戚的,纳兰家不会见死不救的。”
方氏一听心中慌,难不成婆母还真要给银子?
“我有个法子。”
纳兰老夫人摆摆手,屏退了在场伺候的,只留下贴身几个,开口道:“云瓷性子多莽撞,又被宠坏了,以至于让两家闹得不可开交,但这门姻亲还是可以继续持续下去的。”
6老夫人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
“云瓷嫁出去时,一部分嫁妆是唐氏留下的,还有一大部分是纳兰家给的,她既毁了这门亲,这嫁妆理应还给纳兰府才是。”
纳兰老夫人继续点拨:“听闻6家还有位嫡孙女,正值妙龄,从小跟随在6夫人身边长大,英姿飒爽,能文能武,是女中豪杰,我膝下刚好有个人选,若6老夫人松了口,那些嫁妆即刻就能当做聘礼了,如何?”
6老夫人眼皮猛然一跳,她知道纳兰老夫人说的人是6燕燕,大房唯一的嫡女。
6燕燕的婚事,她未必能插手。
“老夫人,这也是折中的法子,我这边还要压着长子呢,云瓷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被6家这般欺辱,他必定是怒火中烧,他日回来必定会质问,但念在和6老夫人交情一场的份上,我也只能舍弃这张脸皮以孝压制了。”
纳兰老夫人的意思很明显,同意这门婚事,赔偿嫁妆的事就能解决,否则她也无力帮忙。
“此事容我回去考虑考虑。”
6老夫人并未马上答应。
纳兰老夫人也不催促,抬起手让丫鬟将先前6老夫人送来的几样东西如数奉还:“纳兰府上之前琐事缠身,顾不了太多,这些东西受之有愧,还请老夫人带回去吧。”
此举倒是让6老夫人脸色火辣辣,她今日的确是来兴师问罪的,可对方态度一直很好。
反倒让她难为情了,摆摆手:“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纳兰老夫人不必见外。”
两人客套一番后,6老夫人才心事重重的回去了。
方氏赶紧说:“母亲,6家都那副德性了,咱们怎么敢和6家结亲?”
“6家只要还有6琮和苑氏在,就垮不了,垮的只是6砚辞这一脉。”
纳兰老夫人早就打听过6燕燕了,此女遗传了苑氏的聪慧,若能娶进门,未必是坏事。
“那母亲准备让谁求娶6燕燕?”
方氏问。
纳兰老夫人却打起了马虎眼,含糊不清的说:“缓兵之计罢了,且再说吧。”
这么解释,方氏也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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