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魏闳忍不住一颤,额上滚下一滴冷汗。
梁王脸色更阴沉,既然敢做,怎么就不敢当了。
想想他做的那些荒唐事儿,再看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儿,梁王怒从中起,抬腿一脚踹在她了过去。
魏闳闷哼一声,被踹倒在地,顾不得腰腹剧痛,他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跪好:“父王,儿子知错,请父王恕罪。”
面色阴沉的梁王指了指他:“我是哪里亏待你了,要你这么饥不择食。”
天下女人千千万万,环肥燕瘦,什么样他得不到,偏偏要和弟妹搅和在一块。还弄出这么一大堆破烂事,弄得满城风雨,简直色令智昏!
魏闳发白的脸突然涨得通红,红的能滴下血来,脊背伏的更低,惶恐求饶:“父王恕罪!日子是鬼迷心窍铸下大错,儿子知道错了!”
魏闳也知道这样不对,可偷情背德的快感,又让他欲罢不能。
若知有今日,他肯定不会的犯浑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求梁王能饶恕他,保下他,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望着冷汗淋漓的魏闳,梁王恨不能再踹他两脚,然他忍住了,这节骨眼上把他踢伤了,只会坐实了流言。便不是为他,只为魏家,也绝不能承认这些事。外头可不会因为承认了,就不传了,只会更加尽情的嘲笑,魏家丢不起这人。
梁王压了压火,冷声问他:“哪儿泄露的消息,查到没有?”
“尚未查到。”
魏闳头伏的更低了,说完就觉得梁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加刺人。难堪之余,魏闳将那泄密之人又恨了一回,若让他知道是谁,定要他不得好死,魏闳眼底浮现狠戾。
梁王沉吟不语,柯夫人那一闹,不知多少有心人看在眼里。他扬声唤来下属,命他们去查探。
吩咐罢,梁王点了点魏闳,“回头和你算账!”
跪在地上的魏闳为之一颤,心里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块寒冰似的,父亲要如何惩罚他,一想就觉喘不过气来。
梁王再不看他,提脚离开,前去看望梁太妃。
梁太妃已经转醒,见了梁王就捶着床榻骂魏廷:“老二这个混账东西,怎么就是见不得家里好,他这是要干嘛,要扳倒了阿闳,自己上位不成。”
先有造谣柯世勋殉情,再是故意把暗中传消息给柯家,眼下这事,梁太妃毫不怀疑就是魏廷干的,不是他还能有谁!这小妇养的,果然不是好东西。
梁太妃迁怒儿子:“就是你太惯着堇兰院那边,才助长了他的野心,竟然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恨魏闳不争气闯下弥天大祸。可梁太妃更恨魏廷这个搬弄是非的混账东西,要不是他兴风作浪,事情哪能闹到这地步。
梁王默了默:“母亲息怒,若是查明确是老二所为,我一定会严惩。”
“不是他做的还能是谁做的。”
梁太妃听这话头不对劲,怒道。
梁王解释:“柯夫人子在院子里闹了一场,亲见的人不少,其中保不准就有细作。”
梁太妃怒色稍减,又想起要不是魏廷挑拨,柯夫人怎么会闹,家门不幸,摊上这搅家精:“就算这事不是他做的,那之前那两桩呢。在外头造谣柯世勋是为禾丫头殉情,这事还是你舅母亲自找上门来,我才知道的。”
梁太妃抹了一把眼泪,悲从中来:“我这张老脸都给他丢尽了,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你舅舅。”
想起宋家,梁王也觉尴尬,老二这混账东西:“母亲放心,我不会轻饶他的。”
梁太妃这才止了眼泪:“老二那你得好好管一管了,这嫡庶相争,历来是乱家之兆。”
梁王颔首。
梁太妃见他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而是将话题转到魏闳身上:“阿闳也是糊涂,不能轻饶了,要不他不长教训。吃了苦头,这孩子也就长进了。”
她若是拦着不许梁王教训大孙子,梁王只会更恼魏廷,况她也觉得魏闳这次荒唐太过,该吃点苦头。
梁王应了一声:“母亲您莫要为此事再伤神,事情我会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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