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是你的选择么?晖洁,连同外人对我刀剑相向,对你同母异父的姐姐刀剑相向,辩解无法颠覆事实。”
科西切企图说服陈晖洁,可他也不曾想过,当陈晖洁背弃同伴踏上这条道路的时候,她就做好了一切的觉悟。
“不管站在我身边的人是谁,塔露拉,一个善良的人是不会利用我身边的人将我击倒的。”
“晖洁,你没有见过乌萨斯的北原,你就像农场里培养出的观赏花一样,你见证的惨祸太少了,你不知道是什么把我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对此,阿尔西斯说道“那你又可曾见过卡兹戴尔一次次覆灭又一次次重建的焦土国度?科西切,你一定见过的。”
“你只知乌萨斯残酷,那人人为之唾弃的萨卡兹,被称之为魔族佬的我们,在大地上是矿石病最易感人群的几乎没有容身之地的我们,又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即便我们没有感染矿石病,他们依旧会将恶毒的巫术与残酷的血祭这些骇人听闻的事迹加在一个对这些事情几乎闻所未闻的萨卡兹身上。”
“只因诞生在这个并不美好的世界上,只因我们是萨卡兹。”
若比惨,乌萨斯固然十分残酷,但萨卡兹却生来便持有罪恶,生来就遭异族唾弃,只有萨卡兹才会容纳萨卡兹。
无论他们有没有矿石病。
普通感染者会和普通感染者携手并进,但普通感染者与萨卡兹感染者却永远不会平起平坐。
“科西切,或者是塔露拉,惨祸是能够改变一个人,但那不是你的理由,更不是你利用人心的手段,这片大地的残酷数不胜数,将要经历苦难的人迟早会经历,经历过苦难的,苦难也不会随意将他抛弃。”
“纵使我们在苦难中接受次次致命的打击,可我们依旧顽强地活了下来,我们现在活着,我们今后也会一直活着,打击不会磨灭我们的意志,它只会让我们更加坚韧。”
“塔露拉,还记得博卓卡斯替么?你所经历的苦难他都经历过,他失去所有血脉同胞,失去了朝夕相处的孩子,失去了并肩作战的战友,可他的行军何时停下过?”
“爱国者是一个伟大的战士,也是一个被悲剧驱使人生的父亲,可他从未停下过。”
“够了。”
科西切举起手中的漆黑之剑,他已经感受到了塔露拉的动摇,不能再让阿尔西斯说下去了。
“塔露拉,你是一个在理想道路上跌倒后再也爬不起来的人么?”
“哼,你不曾知晓我经历过什么,却依旧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一个年幼的,连自身的法术都没有完全掌控的女妖,就有评判他人命运的资格了么?”
“也许她没有。”
陈晖洁说着踏上前来,对塔露拉说道“但我有,只要你是塔露拉,那我就有资格。”
“晖洁,我们都是感染者了,为什么我们还不站在一起?难道说我们不能重逢么?我们不是姐妹么?你当然有资格了解我的一切。”
“你当然有资格知晓我的过去,来到我身边吧,我会全部告诉你的,只要那是关于我的事情,只要你想知道,我不会保留一句话。”
科西切此时几乎用上了恳切的语气,可即便如此这也只是他的手段罢了。
“别扯开话题,塔露拉,我需要判断、证据以及证实,曾经近卫局的我,现在的陈晖洁。。。。。。我不是要证明“你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