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阻止得了么?”
“我阻止得了,科西切,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打幌子的,而且,塔露拉,你真的就这么打算一死了之么?”
“痛苦与绝望折磨着你的内心,你痛不欲生,这很正常,但你永远都不要忘记你痛苦的根源是什么,那些因为你而死的战士们,他们死的毫无价值,就像是乌萨斯平原上一颗普普通通的石块一样。。。。。。”
话音刚落,塔露拉瞬间转过身来一剑贯穿了空羽的腹部。
她缓缓抬起头,注视着空羽,说道“侮辱他们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空羽,即便他们死的再没有价值,也没有人有资格这样评判他们。”
“我为什么没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作为旁观者,自然有评价的权利,塔露拉,相比于我,你死的可真是够难看的,死在自己手上,连死都不是自己真正的意愿,就这样死去的你,简直比石块还没有价值,你是在逃避吗?”
“你的花言巧语没有任何意义,唔。。。。。。。”
黑蛇话音刚落,她便感受到了及其强烈的反抗,那是无声的怒火在内心燃烧。
“别听那个家伙的!塔露拉!你是一个坚定的人!你向来都是!你所认识的人也同你一样,为了那份理想可以坚持到最后一刻,你们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陈晖洁对着她大喊道。
她可不想因为空羽那尖锐的话语而让塔露拉再次沉沦于怒火当中。
“塔露拉,你就甘心做这条蛇的傀儡,甘心做那个铁人的玩物吗?!”
“你选择这样结束?你还是我认识的塔露拉吗?你这样,也配做感染者的领袖吗?!”
陈晖洁的话语直接穿透了塔露拉的内心,在她的记忆里,塔露拉永远都是那个不会轻易服输的存在,更不会让他人掌控自己,就算是魏彦吾也不行。
沉寂了片刻后。。。。。。内心的声音久违地呐喊。
“我不是感染者的领袖。”
这不是白的德拉克第一次反抗自己的“父亲”
“感染者的领袖?我从来都不是。”
他教育给自己的是赤裸裸的阴谋,而阴谋是赤裸裸的表达。
即便她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也阻止不了自己,在她憎恨那些她无法忍受的事情之前,她先憎恨自己。
“我落入了他的陷阱,失败的彻彻底底,可无论是他,还是你。。。。。。你们有什么资格嘲弄我那些。。。。。。至死都不肯低头的同胞?!”
“我与你的区别,就在于。。。。。。。你的爱,是牺牲。”
说到这里,塔露拉想起了那些在战火中丧生的同胞们,他们不仅是在为她而战,也是为感染者们而战,而死。
谁都没有资格嘲弄她的同胞。
“够了,到这里就结束吧,我已经不再是你了,科西切,我和你是不同的,我不是另一条黑蛇。”
“我也许是另一个科西切,但我永远都不会是黑蛇。”
“你的诅咒必须在这里断绝。”
“。。。。。。我的仇恨已经杀了太多人了,你休想再利用仇恨去煽动我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