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白意识到明啄的暗器上的问题了。
她慢慢的合上眼睛,昏沉的睡了过去。
明啄快步向前,半是怨恨半是泄愤的朝着宋诗白的腰部轻轻的踢了一脚。平息心情,而后优雅闲散的向前走去。
他爹将对付宋诗白这件事交给他,一来是强迫他面对现实,二来是让他做出取舍。
他心底十分清楚,明家便是他的底气。只要他是明家的公子一日,他便永远拥有与宋诗白见面的机会,但失去了这个身份,便什么都失去了。他不懂宋诗白为何如此执着于上辈人的恩怨。
他爹害死了她娘,又不是他害死了她娘?
为何要将他爹做过的事算在他头上?
宋诗白果然是跟着那个家伙混久了,脑子也开始糊涂起来。
一只冰凉、修长的玉手握住躺在地下那人的手腕上的箭头,而后猛然拔出!
“啊!”
手腕剧烈的疼痛将宋诗白从昏睡中拉起。
宋诗白疼的全身僵硬了片刻,过了几秒,方才面部扭曲了起来。
她抬眼,看到熟悉的人影半蹲在她面前,掌心放着一个小瓷瓶。
宋诗白压抑着心中的憎恨,微微笑着,故作轻松地,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还未等明啄回答,宋诗白本能的发现不对劲。
以她为半径,距离她三米开外的地方站的密密麻麻的‘怪物’。那些怪物,眼神可怖而又嗜血,指甲长且坚硬,体格精壮。麻衣粗布所没有覆盖的皮肤上长满的茂密的体毛。
她的头顶有着繁复的花纹装饰。
宋诗白忍不住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毫无气力。
那些被欺辱的回忆再次回到她的脑海里。
她的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盯着明啄那双戏谑的眼睛,声音尽量平缓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玩一个游戏如何?”
明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眼中这人,即便此时她狼狈不堪,他也觉得她好看极了。“如果你能从这里逃出去,我就让你活下来。你依然是你。”
最后一句听起来十分奇怪。
宋诗白细品几秒,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脸色难看的询问道:“我如果失败的话”
“那你就成为人偶,永永远远地陪在我身边。”
一想到这里,明啄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明媚而又婉约,似阳光灿烂时,黑瓦白墙桃花开的明艳。
永永远远这四个字就像是诅咒一般,环绕在宋诗白的耳边。
明啄对于爱的理解,宋诗白大概能理清他的逻辑——要想成为爱人,首先要先在一起,无论是以怎样的形式。
宋诗白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有病’。
被这家伙喜欢,就像出门踩到了狗屎,恶心且下头。
“我知道了。”
宋诗白懒得也没有力气跟他掰扯,只是微微颔首,又道:“我师父早来济州,你们可知道?”
他师父廖察是宋家家主、也就是她外祖母培养出来的,经常为宋家办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代表了宋家。
这是她最后一张底牌——借宋家的势。此前三个月,她做了许多铺垫,将师父引入济州,为了就是在最后能发挥出一下作用。
“自然知道。因为你师父一直在明府做客。”
明啄不怀好意的说道。
宋诗白以为自己听岔了,呆愣了一下,表情略有些困惑地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