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宋伯。她很好。”
明啄清浅的笑了笑。
宋楷挑挑眉,笑容也有些冷意,叹喂道:“明公子,我家诗白啊,跟别家女子不同,她将来是要做宋家的家主的。夫君呢,自然是找个能入赘的,最好。最不济,也要帮衬她。你二人虽然定过娃娃亲,但这件事是我姐姐之前在世说的话。如今,她人已不再,局势呢,也不如从前,所以呢,这亲事,便不作数了。”
“事大,我做不得主,需得问过母亲的意见才好。”
明啄四两拨千斤,没接宋楷的话。“即是将人送回了,晚辈便先告辞了。”
“我送你。”
宋楷笑着将人送出门外,随后,便派人守着小院。
“家主,大小姐不是会武功吗?我们守着也没用啊。”
宋楷身边的小厮皱眉提醒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宋楷便忍不住上了气头,怒道:“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赶紧派人盯着她,她要敢离开祠堂半步”
家主仔细想了一会儿,方悠悠道:“我就把她送到她干爹那里,让她干爹治她。”
“哦。”
您就宠着大小姐吧。小厮心想。
这不是威胁的威胁,唉。
她干爹是千柳宫的宫主,医术天下闻名,可惜是个世外之人,从不沾染因果。至于千柳宫的宫主为何愿意认宋诗白为干女儿,其一是因为爱慕宋诗白她娘,其二是因为膈应宋诗白他爹。
千柳宫宫主发誓这辈子就见过这么贱B的男的,所以虽然对宋诗白很是疼爱,却也没少当着她的面骂她爹不是个东西。
月明星稀,长夜将至。
一道瘦小的身影趁着守门的小厮打瞌睡轻轻的溜入院中,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正要叫人,看到屋内景象,吓得赶紧蹲下。
屋内的人察觉到窗外的声响,顺势推窗望去,而后皱眉看向了下边。
只见有个蜷成一团的小姑娘蹲在墙角下,眸色灰败,却有些失意地看着她,软绵绵的叫了声:“阿姐。”
“你怎么在这儿?”
宋诗白问。
“给阿姐送吃的。”
宋乐蓉拍了拍旁边同她到她腿边高的食盒。
“宋采南让你送来的?”
宋诗白挑眉问。
“哥哥才不会管呢,他只会看阿姐的笑话。”
宋乐蓉小声嘀咕道。随后便将食盒举到头顶,似要表态。
宋诗白有些好笑,握住食盒的把柄,慢慢道:“看见了,就别出去乱说。”
宋乐蓉点头,想到阿姐看不到,方才小心的“嗯”
了一声。
宋诗白待宋乐蓉走后,方关了窗户。领着食盒走回屋内,继续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随后伸手打开食盒一看,皆是精美可口的小吃。
这架势,尊重了也没有完全尊重。
“刚刚”
黑衣人蒙着布巾,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目光不善的问。
“不会出事。你说的事,我要好好考虑一番,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五日后我会给他答复。”
宋诗白说罢,又道:“宋家祠堂只有我宋家人可进,如若下次在这般冒犯,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黑衣人缓缓地笑了,几近诛心道:“威胁只有在处于高位的人才有效,您现在这幅样子,就别说那些不利于自己的话了。”
宋诗白背后血迹累累,双膝跪于祠堂前,目光隐晦,神色淡然,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