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见两人认识,手里紧握着银元宝,便笑问:“这位公子可要与姑娘一同住店啊?”
“不了,我们回家。”
明啄看向宋诗白,淡然道。
宋诗白盯着店小二手里的银元宝,顺便将手中的玉佩踹到怀里,有些神游的说道:“我刚从南州回来,就要回去?疯了吧?”
明啄脸色微沉,凉薄的声音带了点怒意,道:“我说去明府。”
店小二眼前一亮,店内一楼的人也眼前一亮。
明家的公子?明啄?!刚刚那位姑娘叫的明啄便是明家的大公子?妈呀,我的妈呀。
瞬间,百姓的好奇心大起,纷纷竖起耳朵。
八卦,饭后八卦来了!!还是稀有的小众的!
“你家,我为什么去你家?不行,我要先睡一会儿。其他的,改天再说吧。”
宋诗白说罢了,转身就走,刚走了几步,宋诗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疑惑道:“你家出了什么事?”
明大公子的表情更臭了,督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有病吧?”
宋诗白满头问号。
前几天还派人嘎她,现在又请她去他家做客,脑子有病的人都没他这么二逼。
宋诗白打算先去睡一觉,醒来之后,再做打算。
“娘亲多年不见你,实在挂念。所以想请你去府上坐坐叙叙旧,再者,你刚入济州,凭借你我两家关系,明家也理应尽地主之谊,好好地招待宋姑娘。”
明啄忽然顿住脚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耐心说道。他似乎还在顾忌着什么东西。
他们是想把自己困住吗?还有,他们究竟对她与谢晏所做的事了解有多少?
宋诗白双手抱肩,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而,她问:“改日去可行?”
“明府不会耽误你办任何事。”
明啄道。
宋诗白没忍住笑了笑,微微颔首,道:“行,等我拿个包袱。”
她已经感受到了暗处故意释放的威胁。
看来不去的话,会绑架啊。
宋诗白拿了包袱,叮嘱店小二继续留间房子给她,而后便看到了店外那辆如同移动的房屋似的马车。外形像是一间歇山式屋顶的房屋,内里布置也如书房一般,挂画,古玩,香薰,书柜,糕点茶水应有尽有。
明啄从车内伸出一只手,宋诗白没有犹豫,牵着他的手借力上去。
宋诗白儿时常坐这样的马车,觉得好玩,坐了几年便觉得无趣了。
不知道谢晏幼时有没有坐过这样的马车?下次见面定得问问。
“你在想什么?”
明啄递过一杯来自武夷山产的碧螺春,状若不经意的问道。
“如果我也姓明就好了,好好享受一下。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宋诗白喝了一口,不由眼前一亮。
别说,还挺不错的。
“姓不姓明都无所谓,反正你总归是明家的人。”
明啄居高临下,说道。
茶杯重重的砸在紫檀木桌面上,宋诗白如同对待无数个低伏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般,语气一沉:“你在说什么?”
马车内的气压低下。
这时,宋诗白的耳边传来一道来自暗卫毫不客气的警告。
宋诗白不由微笑,道:“多亏明家家主的训练,让我能在武功不及明大公子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取明大公子首级。”
话音一落,无数银线没入木头的穿破声齐齐响起。
“千机线?”
明啄面色铁青,看着眼前从他周围穿透而过的银线,不由问道:“你怎么会?”
“自是你父亲教的。”
宋诗白保持微笑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