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性还挺大的。说吧,要我怎么做你才消气?”
秦谂想说以后你离你前妻远一点。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就像唐文锦说的她遇到一个比她还要傻的。她又能说什么,爱就是爱了。
蓝时轻轻叹气:“今天……”
“我能理解。”
“我是说……”
“我真能理解,我只是……也许有点嫉妒她。”
“她有什么值得你嫉妒的?”
回来时还想该怎么对她解释,童可可没对外宣布,他只能保持缄默。他也希望秦谂大吵大闹,结果恰恰相反,她不吵也不闹。
蓝时苦笑,她吵闹了也就不是她了。她这样的人,最擅长粉饰太平。
他轻轻抚着她丝绒般的脸,低声道:“你不用嫉妒她。”
“你说得对,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不用嫉妒她。”
“秦谂。”
蓝时低低叹道:“你分明就是难过了。”
她能不难过吗。
曾有人告诉她,看得见的痛不叫痛。有一种痛,血肉模糊。
她低低地问:“你希望我怎么样呢,我也想闹闹情绪。可她不是别人,我和你在一起就该清楚的。我能要求你什么呢。”
“你可以提要求。”
“我不想变成那样的。”
今天池森也说他做得过了,如今秦谂才是他的责任,他倒好,丢下现女友抱起前妻往医院跑。他自嘲说也许帮她收拾烂摊子已经习惯。
池森说习惯太可怕,如果你的习惯是前妻,那么就不要去害别个小姑娘。
池森说,时间安得两全法,才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们不是圣人,只能选择最重要的。
蓝时还没和她谈,秦谂去了一趟医院。
童可可的气色看起来还好,已经在医院待产。
她去的时候,童可可在晒太阳。似乎很意外她会来,秦谂也很抱歉打扰她。
秦谂说:“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来这一趟,可我的心里很不安。”
童可可笑了:“秦谂对吗。”
“我们见过的。”
“你今天找我……”
她看着秦谂,眉眼弯弯,却又带着几分狡黠地笑。
“确定你好不好。”
童可可耸耸肩,指着天道:“天天对着小片天,哪儿能好得起来。”
她又笑了:“没这么简单吧。让我猜猜。你们吵架了?原因在我?”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不会吧,没吵?那天我说你推的我,还以为你们……”
她捂着嘴,很失望的样子。
“你……”
秦谂瞪着她。
“他没对你说?”
童可可试探。
“你以为他该说什么?”
“没什么,挺没意思的。秦谂,你是想要嫁他的吧。也对,女人嘛,谁不像嫁得好一点。”
她没说错,秦谂还是很生气。
“别介意啊,我就这样的,想什么说什么。”
“或许你说得对。你还爱他吧。”
童可可沉默了。